我的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蝴蝶效应。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陈江河突然松开了手。
我摔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咳得撕心裂肺。
陈江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母女，眼神阴鸷。
「好，很好。」他点点头，「既然你们母女情深，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拍了拍手。
门外，两个男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老 K。
妈妈的搭档，另一个卧底。
前世，他为了掩护妈妈撤退，被陈江河的人乱刀砍死。
这一世，因为我的画，他提前暴露了。
陈江河扔了一把枪在妈妈面前。
「杀了他，我就相信你和这幅画没关系。」
那把黑沉沉的枪躺在地上，枪口黑洞洞的，像一个等待吞噬灵魂的深渊。
妈妈看着地上的枪，又看看奄奄一息的老 K，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5.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老 K 艰难地抬起头，他冲着妈妈，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在用生命，保护妈妈，保护这次任务。
妈妈的身体在发抖，剧烈地发抖。
我知道，她的世界正在崩塌。
杀了同志，她的信仰将碎裂成灰。
不杀，我和她都会死，整个抓捕计划将前功尽弃。
她额角渗出冷汗，紧闭的双眼里，或许正闪过与老 K 并肩作战的画面，和我的笑脸。
陈江河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怎么，下不了手？」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林晚，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看着你。」
这句话，狠狠刺中了妈妈的软肋。
她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枪。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妈妈，不要。
求你了，不要。
妈妈用颤抖的手，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老 K 的额头。
老 K 看着她，竟然笑了。
血从他嘴角溢出，那笑容却异常干净，带着释然，带着鼓励，还有一句无声的嘱托。
「完成任务。」
妈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
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以为她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她猛地调转枪口，对准了陈江河！
「去死吧！」她嘶吼着，扣动了扳机。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一声空洞的「咔哒」声。
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陈江河放肆地大笑起来。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一瞬间，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她握紧枪，用枪柄狠狠砸向他的脸！
陈江河没料到她会反抗，闷哼一声，被砸得踉跄后退，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