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冰冷的红色小字跳了出来。
姜晚的心猛地一沉。她不死心，又换了一个常用的支付软件，再次尝试支付一笔小额账单。
【交易失败。账户已被冻结。】
“嗡”的一声，姜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冻结？靳凛真的动手了！她慌忙点开手机银行APP，登录自己的账户。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提示让她浑身冰凉——她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全部显示“冻结”状态！
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冲回卧室，翻出自己所有的包包，把里面的卡一张张掏出来。信用卡、储蓄卡、各种会员卡……她颤抖着手，拿起其中一张属于她个人名下的、存有她婚前部分积蓄的银行卡，跌跌撞撞地跑下楼。
司机老陈的车就停在门口。姜晚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都在发抖：“老陈，去…去最近的银行！快！”
银行VIP室里，穿着得体制服的大堂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同情。
“姜女士，非常抱歉。”经理的声音公式化，“您名下所有账户，包括这张卡，都收到了法院的资产保全通知，目前处于冻结状态。我们无权进行任何操作。解冻需要等待法院的进一步通知，或者…联系申请冻结的一方。”
“资产保全？”姜晚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谁申请的？靳凛？他凭什么？！”
“抱歉，姜女士，具体申请人信息我们不便透露。但冻结文件是合法有效的。”经理的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您目前无法进行任何取款、转账或消费操作。”
“那我怎么办？”姜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巨大的无助感将她淹没，“我身上一点现金都没有！我连…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了！”
经理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很抱歉，姜女士。或者…您可以尝试联系一下靳先生？”
联系靳凛？姜晚绝望地闭上眼。他现在怎么可能接她的电话？他就是要看她走投无路！
浑浑噩噩地走出银行，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身无分文。曾经挥金如土、被无数奢侈品专柜奉为上宾的姜家大小姐、靳太太，此刻连街边便利店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都买不起。
饥饿感伴随着恐慌一阵阵袭来。她看到街角那家她常去的、一杯咖啡就要上百元的精品咖啡馆。以前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现在，那明亮的招牌和里面悠闲坐着的人，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连手机支付都用不了。
司机老陈沉默地站在车边，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欲言又止。姜晚知道，老陈是靳凛的人。她的窘迫，下一秒就会传到靳凛耳朵里。
屈辱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噬。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当场崩溃。
窒息的绳索，已经勒紧了她的脖颈。而这，仅仅是靳凛报复的开始。
第四章
城郊，一栋守卫森严的别墅内。这里不像家，更像一个高科技的指挥中心。巨大的曲面屏幕占据了一整面墙，分割成十几个不同的监控画面。其中最大、最清晰的一个画面，正对着市中心一家顶级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