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相公掏空嫁妆,他却为求功名听信谗言,和婆婆联手将我扔进蛇窟献祭,求转运。
他们以为我会尸骨无存,却不知,我成了蛇王的新娘。
三年后,我牵着蛇王儿子归来,正好赶上他高中举人,大摆宴席。
他们以为见了鬼,我却笑着说是仙人点化,回来旺他。
之后,我亲手将他捧得更高,又亲手将他拉入泥潭。
看着他趴在地,柔声问他:“相公,这份贺礼,你可满意?”
1.
是宋文山先三番四次上门求的亲。
那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站在我家堂屋,对着我爹娘深深一揖,眼神诚恳得让人心动。
他说他虽家贫,但心中有鸿鹄之志,定会刻苦攻读,考取功名,许我凤冠霞帔,一世安稳。
对我爹娘说:“小生对清清姑娘一见倾心,望二老成全。”
我爹娘被他这番“读书人的志气”打动了,觉得他是个可靠之人,便应下了婚事。
我也以为,找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良人。
可花轿抬进宋家门的第二天,一切就都变了。
我的嫁妆,整整十六抬,成了宋家破旧房屋里唯一的亮色。
2.
婆婆摸着那些崭新的绸缎被面,嘴上说着“亲家太破费了”,眼睛却笑得眯成了缝。
起初,宋文山还会温言几句,“娘子辛苦了,这个家以后要靠你我共同操持。”
可不到一个月,他的口气就慢慢变了。
他要买新出的时文集,对我说:“清清,你那嫁妆银子先拿些出来,这书对科考至关重要。”
我一心想着帮助相公,有朝一日能高中,不光为他圆梦,也为我们的小家,感慨拿出银子。
然而,没过几日,相公要与同窗交际,又和我说:“总不能让人看轻了,再取些银子给我做身新袍子。”
每一次,他都说得冠冕堂皇,都是为了他的“前程”,为我们未来的“好日子”。
渐渐的,我发现他的功课逐渐搁置,反而愈发用各种“考取功名”为由,频繁找我拿银子。
他开始变得不爱回家,每天很晚才带着酒气回来,脾气还不好。
不到一个月就花掉五十两。
我开始生气,便好言相劝解释,相公每每都是“嗯嗯”答应,可之后又会来找我拿钱。
若我稍有迟疑不给,婆婆就会在一旁帮腔。
“清清啊,文山的前程是头等大事,你的嫁妆放在那里也是死物,拿出来用在刀刃上,将来他高中了,你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我一次次把银子拿出来,看着我的嫁妆箱子一点点变空,心里像破了个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可有时候看着宋文山埋头苦读的样子,又把那份不安压下去,告诉自己。
“值得的,再熬一熬就好了。”
然而,害怕的结果还是来了。
3.
半年时间,我不仅掏空了嫁妆,还把自己当成了牲口使。
日夜不停地刺绣,想多换点钱贴补家用,十指伤痕累累,眼睛熬得通红。
可换来的不是感激。
吃饭时,婆婆习惯性地把唯一的鸡蛋给宋文山,对我说。
“你吃些青菜就好,清淡养生,文山费脑子,得补。”
宋文山呢?
他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开始嫌弃。
我夜里点灯刺绣,他推门进来,满脸不耐烦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