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尽，沈澈已经站在小区活动室里，面对秦山严肃的目光。
“呼吸，不是用肺，是用这里。”秦山的手按在沈澈丹田位置，“感受气的流动，像抽丝一样，一丝一丝地引出来。”
沈澈努力模仿，却只觉得呼吸困难，差点呛到。
“放松！”秦山拍了他后背一掌，“你当是搬砖呢？这是精细活！”
半小时后，沈澈满头大汗地瘫坐在椅子上：“秦叔，这太难了...”
“废话，容易的话满大街都是异能者了。”秦山扔给他一瓶水，“今天就到这，你送单时继续练。记住，感受能量的流动，但别强求控制。”
推着电动车出小区时，沈澈还在琢磨秦山的话。他试着按照教导调整呼吸，感受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流。
第一单是送往写字楼的咖啡。等电梯时，沈澈下意识地按照秦山教的方法呼吸。忽然间，他感到电梯金属门传来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细小的电流在表面流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电梯门。那一瞬间，能量顺指尖流入，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他不适，而是温顺地汇入丹田。
电梯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运行得格外平稳。
“咦？今天电梯怎么这么顺畅？”旁边的白领惊讶地说。
沈澈赶紧缩回手指，心跳加速。所以昨天电梯故障，真的是因为他无意识吸收了能量？
送完咖啡，下一单是超市的外卖。在货架间寻找商品时，沈澈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超市收银员林薇。她正踮脚想去拿高处的商品，却总差一点。
“需要帮忙吗？”沈澈走过去。
林薇回头，笑了笑：“是你啊。没事，我能够到。”她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在跟老秦学东西？”
沈澈一愣：“你怎么知道？”
“看你气场不一样了。”林薇神秘地眨眨眼，轻松取下了高处的商品，“以前像个漏气的皮球，现在好歹兜住些了。”
结账时，沈澈忍不住问：“你也是...？”
林薇快速扫着商品条形码，声音几不可闻：“气系，聚气境。以前在龙牙待过，现在...”她耸耸肩，“超市收银员。”
沈澈怔怔地看着她。这个看似普通的收银员，竟然是异能者？
“别发呆，”林薇把打包好的商品递给他，“注意控制呼吸。你能量波动太明显，小心被盯上。”
回程路上，沈澈一直在琢磨林薇的话。能量波动明显？所以他真的在无意识中散发着什么信号？
下午的一单让他有了验证的机会。顾客住在老小区六楼，没有电梯。沈澈爬楼时特意尝试控制呼吸，感受能量的流动。
爬到三楼时，他已经气喘吁吁。这时，他忽然感到体内能量自发涌动，顺着双腿流转。原本沉重的脚步顿时轻快了许多，一口气爬上六楼都不觉得累。
交付外卖后，下楼梯时他继续尝试。这次他故意放松控制，让能量自由流动。果然，脚步又变得沉重起来。
“所以能量真的可以强化身体...”他喃喃自语。
傍晚回到小区，沈澈特意绕到明衍常摆摊的地方。小推车还在，但明衍不在，只有周姐在帮忙照看。
“明衍呢？”沈澈问。
周姐叹气：“昨天被城管吓到了，今天不敢出来。你说这孩子，明明是好心帮人看病...”
沈澈注意到推车下层露出的药材包：“他今天没熬凉茶？”
“熬了，但没人买。”周姐压低声音，“柳家那帮人昨天来捣乱后，好多老顾客都不敢来了。”
沈澈心里一沉。他想起昨天秦山说的话——柳家在试探，在寻找野生异能者。
最后一单是送往小区里的住户。开门的是一位老奶奶，颤巍巍地接过外卖。
“小伙子，能帮个忙吗？”她指着客厅的电视，“突然没信号了，我孙子最爱看的动画片要开始了。”
沈澈本想拒绝，但看着老人焦急的表情，心一软：“我看看。”
电视确实是信号问题。沈澈检查线路时，无意中触碰到接口处，感到微弱的电流顺指尖流入。他下意识地按照秦山教的方法引导能量，那电流温顺地汇入体内。
突然，电视屏幕闪了一下，信号恢复了！
“哎呀！修好了！”老奶奶高兴得直拍手，“谢谢你啊小伙子！你比维修工还厉害！”
沈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所以他不只能吸收能量，还能...修复设备？
回家路上，他特意从柳记古董店门前经过。店门关着，但二楼的窗帘微微晃动，仿佛有人刚刚离开窗边。
沈澈加快脚步，心里莫名发毛。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晚上，他再次来到活动室。秦山已经在等他了，手里把玩着那枚下品灵玉。
“今天有什么感觉？”秦山问。
沈澈把今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包括修好电视的事。
秦山若有所思：“看来你不只能吸收能量，还能反向输送。这可是稀有能力...”他突然严肃起来，“这事别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柳家的人。”
“为什么？”
“你这能力，对他们来说就是块肥肉。”秦山沉声道，“柳苍玄一直在找能稳定输出能量的人，据说和他的什么实验有关。”
训练继续。这次秦山让沈澈尝试主动吸收灵玉的能量。那淡青色的光芒缓缓流入沈澈体内，比吸收电器能量要舒服得多，像是喝下温热的蜂蜜水。
“灵玉能量纯净，适合初学者。”秦山指导着，“感受它的流动路径，记住这个感觉。”
半小时后，沈澈已经能较熟练地引导能量在体内循环。虽然还会偶尔失控，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意识地吸取周围设备的能量了。
“明天继续。”秦山收起灵玉，“记住，控制的关键在于心静。你越急躁，能量越不稳定。”
回家路上，沈澈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那种莫名的疲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盈的力量感。
他试着跳了跳，惊讶地发现自己轻松摸到了以前够不到的树枝。
“这就是精系能力？”他喃喃自语。
睡前充电时，他特意注意控制。手机电量终于正常充满，充电器也不再发烫。
“成功了...”他看着百分之百的电量显示，忍不住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