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看着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妹妹，变得无比陌生。
她不知道，真正的江薇已经死了。
活着的，是来向她索命的恶鬼。
第5章 撕碎的传票，是我的战书
江凌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快递员上门，江凌就站在客厅，双臂环胸，像个胜利者一样看着我。
“江薇，我给过你机会。”她语气冰冷，“现在，我们法庭上见。”
我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拆开。
“姐，你这么有信心能赢？”我问。
“证据确凿。”她扬起下巴，一脸的傲慢，“家里的监控，你鬼鬼祟祟进书房。佣人的证词，你和爸妈大吵一架。还有火灾鉴定报告的初稿，起火点就在你碰倒的香薰炉附近。你，输定了。”
她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完美的闭环。
只要我进了法庭，就会被她按在被告席上，再也无法翻身。
“是吗？”我笑了。
我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
抽出里面的传票，和一封江凌律所发出的律师函。
律师函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我的罪名：纵火罪。
“姐，你真厉害。”我由衷地“赞美”道。
然后，我捏着那张传票，一点，一点，将它撕成了碎片。
和那天在医院，撕碎“放弃继承声明”时一模一样。
江凌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你！”
“这是我的战书，姐。”我把纸屑扬到空中，看着它们纷纷扬扬地落下，“我不仅不会认罪，我还要反诉。”
“反诉？”江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告我没给你做饭吗？”
“我告你，蓄意谋杀。”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江凌脸上的嘲讽凝固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被我捕捉到了。
“你没有证据。”她很快镇定下来，恢复了金牌律师的姿态。
“有没有，法官说了算。”我拄着拐杖，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去哪？”江凌在我身后厉声问道。
“去找个能赢你的律师。”我头也不回。
走出别墅大门，阳光刺眼。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的地址，不是任何一家律所。
“师傅，去市消防支队。”
半小时后，我站在了消防支队的大门口。
我给霍焰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霍焰哥哥，是我，江薇。”我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那边沉默了几秒。
“有事？”
“嗯……我想当面谢谢你。还有，有些关于火灾的新情况，我想……单独跟你说。”我刻意压低了声音，制造出一种秘密的氛围。
“我在队里，你直接过来吧。”他没有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