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台救下了一个破产跳楼的女总裁后。
她却反手把我送给了阎王。
她那两个丰腴的“大锤”,成了我死前最后的画面。
她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后来发生的事,让飘在空中的我懵了……
01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黏稠的黑水里,没有重量,没有方向。
然后,一束光刺了进来。
我看见了,我家那面熟悉的、斑驳的黄墙。
墙上挂着我的黑白相片。
相片里的我,穿着保安制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是公司办工作证时统一拍的。
我死了。
我成了墙上的一张相片。
妹妹陈雪的哭声,像一把钝刀,在我虚无的身体里来回拉扯。
她跪在地上,抓着我妈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哥不会有事的……哥是特种兵,他怎么会从天台上掉下来……一定是搞错了……”
我妈没有哭,她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看着我的相片,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了。
我爸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香烟,缭绕的烟雾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睛,也遮住了他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
我想去抱抱他们,想告诉他们,别哭。
可我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妹妹的身体。
我碰不到他们。
他们也看不见我。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像水泥一样将我灌注。
我死了,连安慰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段不属于这里的记忆,野蛮地冲进我的脑海。
狂风呼啸的顶楼天台。
那个女人,林婉清,就站在天台边缘。
一身高定套装被风刮得猎猎作响,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冲得斑驳。
她曾经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商业女王,此刻却像一只折翼的蝴蝶,狼狈不堪。
她的公司破产了。
我,陈默,一个小小的保安,在巡楼时发现了她。
我死死抓着她的手臂,用尽了当兵时学来的所有力气。
风很大,我的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
“林总!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命比钱重要!”
我的手心全是汗,她的手臂冰冷得吓人。
她空洞的眼神缓缓聚焦,落在我那张因为用力而涨红的脸上。
然后,她笑了。
那笑声尖锐、凄厉,充满了绝望和对全世界的嘲弄。
“命?我的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天台角落里,施工队遗留的一堆工具。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
就是那种,被逼到绝路的野兽,准备拼死一搏的眼神。
她猛地挣脱我的手。
我猝不及及,向后踉跄了一步。
她没有跳。
她冲向了那堆工具,抄起一把沉重的大铁锤。
我还没反应过来。
她已经举着那把铁锤,面目狰狞地朝我冲了过来。
“是你!都怪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你们都想看我死!”
她疯了。
我最后的意识,是额头上传来的剧痛,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有我无法置信的愕然。
以及,她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美艳脸庞,和她身前那因为剧烈动作而晃动的、丰腴的“大锤”。
我脑海里最后一个荒唐的念头是,那两团丰腴,与砸向我的铁锤,诡异地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