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混合着小丑般的难堪。
不明白顾思夜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来。
直到看到顾思夜手机里，和陈菱的聊天记录。
“对不起师父，我以为那是你给我买的糕点...对不起，姐姐不会生气吧...”
“明天的访谈会，你一定要叫姐姐一起来，不当面道歉我总不安心...”
“菱儿，你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手机，越往上翻越心寒。
在许多个我睡在客厅等他回家的夜晚，他都借口加班陪了陈菱整夜。
备忘录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喜好，甚至姨妈周期。
思绪间，陈菱推门进来，语带嘲讽：
“看到了吗，江望舒，你是首富之女又怎样，最后还不都为我做了嫁衣。”
“思夜哥说了，我不一样，我才是他真正爱的人。”
“想来事情你也都办完了，那，也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下一秒，一群人边喊着“庸医害人”，边冲了进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人挥着刀朝我冲来，可却被陈菱一把攥住胳膊，挡在身前。
钻心的疼传来，我来不及躲闪，被那人连刺数刀，血流了一地。
直到保安将那些人控制住，顾思夜冲进来，我意识已经恍惚。
下意识开口：
“顾思夜，救救我...”
他眼中闪过心疼，刚要迈步过来，一旁的陈菱哽咽着开口：
“师父，我好怕...”
“姐姐，我明明诚心向你道歉，可你为什么想要我的命啊...”
“就因为我没钱，贱命一条就可以随意践踏吗？”
我想解释，可喉头满是腥甜，说不出一句话。
顾思夜听了陈菱的话，冷冷开口：
“之前那些医闹都是你摆平的，你本就跟他们熟识才对。”
“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歹毒，叫他们来害菱儿。”
“江望舒，有钱就可以随便害人性命吗？你太让我恶心了。”
说罢再不看我，抱着陈菱走了出去。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模糊之际，我强撑着拨通了我爹电话。
两天后的医院年会上，无数封起诉书一起到达。
顾思夜的所作所为被人发到网上，在热搜挂了三天三夜。
6.
迫于舆论的压力，医院年会破例进行了全场直播。
老院长坐在首位，面色沉的可怕。
一封一封打开起诉书念了出来。
每念一封，顾思夜的脸色就惨白一寸。
“顾思夜，我代表总部宣布，你被开除了，并且终身不得从事医疗有关职业。”
“职业道德败坏的人，不配做医生。”
直到念完最后一封，老院长重重将那些起诉书，连带着我整理的资料扔在他面前。
所有人面上都露出鄙夷的目光。
就连一旁的陈菱都暗暗挪远了几寸。
“不...不是的...这怎么可能？！”
顾思夜面露惊恐，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开始打我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