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兆眼睛一亮:“那你觉得谁去合适?”
高欢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却故意不说话,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 他在等,等有人 “推” 他一把。果然,他的老熟人贺拔允站了出来,大声说:“贺六浑跟六镇降兵熟得很!当年邺城之战,就是他招降的降兵,让他去最合适!”
高欢一听,立马 “怒” 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贺拔允的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 的一声,打得贺拔允嘴角流血。“你怎么敢这么说!” 高欢吼道,“尔朱公还在这,轮得到你做主吗?六镇降兵凶悍,我哪有本事管得住!”
这一巴掌,把尔朱兆拍得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高欢忠诚,知道尊卑,而且贺拔允说的也有道理 —— 除了高欢,还真没人能镇住那些降兵。尔朱兆当场拍板:“就这么定了!贺六浑,你去统领六镇降兵,要是收拾不了他们,我唯你是问!”
高欢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是一副 “受宠若惊” 的样子,“扑通” 一声跪下磕头:“谢尔朱公信任!我一定肝脑涂地,绝不辜负您!” 这波 “影帝级” 表演,后来被侯景笑称:“贺六浑这演技,要是去洛阳演戏,能把戏子都比下去!”
拿到兵权的当天,高欢就带着六镇降兵往山东走。他心里清楚,晋阳是尔朱兆的地盘,待在那就是羊入虎口;山东富庶,又远离尔朱兆的势力范围,正好可以发展自己的地盘。走的时候,他还干了件绝的:把尔朱荣的妻子,也就是尔朱兆的婶娘北乡长公主的马匹,以 “军用” 的名义抢了过来 —— 一共三百多匹,全是西域良马。
尔朱兆听说后,气得跳脚,立马带着一千骑兵去追。追到襄垣时,终于追上了高欢的队伍。尔朱兆骑着马冲上前,指着高欢骂:“贺六浑,你敢抢我婶娘的马,活腻歪了?”
高欢却理直气壮地说:“现在降兵太多,没马不行!要是他们再反,你担得起责任吗?等我平定了山东,别说马,连粮食都给你送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让士兵们把马牵出来 —— 那些马都配了新的马鞍,显然是准备长期用的。
尔朱兆再傻,也知道高欢这是要单干了。可他看着高欢身后的几万降兵,心里有点发怵 —— 真打起来,他未必能赢。最后只能恨恨地说:“你等着!要是办不好,我饶不了你!” 说完,带着人悻悻地回去了。
高欢望着尔朱兆的背影,冷笑一声:“等你?等我站稳脚跟,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到了信都,高欢终于正式起兵。他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就找了个北魏宗室元朗 —— 这小子是个远支宗室,没什么威望,正好当傀儡。高欢拥立元朗当皇帝,自己当大丞相,打着 “讨伐尔朱氏,复兴北魏” 的旗号,一下子就名正言顺了。
起兵后,高欢第一件事就是严明军纪。尔朱氏的军队出了名的残暴,抢百姓的粮食、杀无辜的路人是常事,老百姓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