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晚萤，他停下手里的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小姑娘，‘夜’今早来过，留了话，说今晚不来了。”
姜晚萤的心猛地一沉，脱口而出：“他受伤了？”
老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不像身体上的伤……是心事。他说，有人开始认出他了。”
认出他？是认出“夜”，还是认出了……陆景夜？
姜晚萤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消息让她心乱如麻，必须找个地方好好捋一捋。
“等等。”老吴却叫住了她，“他留了个东西给你。”
他从三轮车驾驶座底下摸索了半天，递过来一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
包很沉，里面似乎装着什么硬质的东西。
姜晚萤接过来，拉开拉链，一本厚厚的速写册露了出来。
她疑惑地翻开第一页，指尖触到粗糙纸张的瞬间，心跳骤然停滞。
那是一幅炭笔素描，画的是她在商赛演讲台上，迎着刺眼的追光，眼神坚毅的侧脸。
她不受控制地往下翻。
第二页，是她在庆功宴上被程露的朋友恶意嘲讽时，紧咬着下唇，一脸倔强的模样。
第三页，是她以为没人注意，在会议室角落里独自擦眼泪时，脆弱而无助的背影。
一页又一页，全是她。
各种场合，各种情绪下的她，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画者精准地捕捉，仿佛他拥有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窥视着她生活的全部。
这已经超出了欣赏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偏执的记录。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瞳孔剧烈收缩。
画面上，她站在两面巨大的镜子之间。
左边的镜子映出的是西装革履的陆景夜，表情淡漠，眼神空洞。
右边的镜子映出的则是一个戴着兜帽的黑影，只能看到一双在黑暗中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那是“夜”。
而在画面正中，被夹在两个镜像之间的她脚下，用血红色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她看得见我，可他会杀了我。”
姜晚萤回到家时，程露正在敷面膜，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
当她翻完那本速写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晚萤，这……这已经不是暗恋了，这是病态的执念！这个人太危险了！我们必须报警！”
姜晚萤却缓缓摇头，目光落在最后一页那行字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不，这不是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