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弹幕精灵不知何时飘到了御案上，翘着二郎腿啃西瓜，瓜籽吐得满地都是。
"观众都在赌你什么时候发现甄嬛会调香。"它咧嘴一笑，"顺便剧透一下，胤禩书房暗格里藏着好东西。"
我猛地攥紧朱笔。
"什么东西？"
弹幕精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巫蛊娃娃，写着你的生辰八字。"
我冷笑。老八果然不死心。
"粘杆处。"我唤来暗卫，指尖敲了敲桌面，"去查。"
暗卫领命退下时，弹幕突然炸开：
**"前方高能！"**
**"老八危！"**
**"四爷别冲动啊！"**
我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时，弹幕精灵已经飘到房梁上，晃着腿哼小曲。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我？"它歪头，"观众派来的场外指导呗。"
我嗤笑一声，没再理它。
三更时分，粘杆处的人回来了，手里捧着个黑布包裹。暗卫跪地呈上，我掀开一角——是个扎满银针的布偶，胸口贴着黄纸，上面赫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在八爷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暗卫低声道。
我盯着那娃娃，指尖发冷。弹幕却在这时变了风向：
**"冤枉好人要折寿！"**
**"老八是被陷害的！"**
**"四爷你清醒点！"**
我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弹幕精灵飘下来，用西瓜皮敲了敲我的额头："观众说，这娃娃是别人塞进去的，老八根本不知情。"
我眯起眼："谁？"
弹幕精灵耸肩："天机不可泄露。"
我攥紧娃娃，冷笑："朕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它吐了颗籽，"反正折寿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沉默片刻，挥手让暗卫退下。
弹幕精灵飘到窗边，月光穿透它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一片虚影。
"对了，"它忽然回头，"甄嬛今晚在调香，观众都在赌你会不会闻出来。"
我皱眉："调香？"
"嗯，安神香。"它咧嘴，"加了点特别的东西。"
我猛地站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弹幕在身后疯狂刷屏：
**"四爷冲啊！"**
**"修罗场预警！"**
**"这届观众不行，就知道嗑CP！"**
夜风拂过廊下，我脚步一顿——远处传来极轻的琴声，是甄嬛的住处。
弹幕精灵飘到我肩头，幸灾乐祸："现在去还能赶上直播。"
我冷笑，转身朝琴声方向走去。
第4章 迷情香局
琴声在转角处断了。我踹开甄嬛房门时，她正往香炉里撒最后一把香料。青烟腾起的瞬间，满屋子弹幕突然变成粉红色。
"四爷夜袭闺房！"
"按头小分队集合！"
"这炉香有问题啊啊啊"
甄嬛的指尖还沾着香粉。她跪下行礼时，我瞥见妆奁底下露出半本《调香秘要》，书页上"迷情香"三个字被朱砂圈得刺眼。
"皇上万福。"她声音比平时哑，头顶"屠龙高手"的称号正在疯狂闪烁。弹幕精灵从我袖口钻出来，吹了声口哨："观众打赏要求壁咚。"
我一把扣住她手腕。香灰簌簌落在我们交叠的衣袖上，烫出几个小洞。
"解释。"
她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弹幕突然分裂成两派，左边刷着"坦白从宽"，右边飘着"撒谎必死"，中间还夹着条金色的："建议直接亲上去"。
门外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年羹尧的大嗓门震得窗纸发颤："臣有军情急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