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在皇上肩头，看见温实初偷偷抹汗。他的账本最后一页，还夹着那张要命的药方——上面既有皇后印鉴，又有华妃私章。
明早太医院就会"意外"发现，两位娘娘联手毒害皇嗣的证据。
至于那根蓝汪汪的银针？
不过是我用染指甲的凤仙花汁，提前泡了三天罢了。
第6章 真相浮现
养心殿的熏香熏得我头疼。
我趴在地毯上玩九连环，金属碰撞声刚好盖住苏培盛的汇报。他说华妃在景仁宫撕烂了皇后三本佛经，其中一本夹着太医院旧档。
"皇上，华妃娘娘求见。"小太监的声音在发抖。
我立刻把九连环往炭盆边滚。铜环撞翻银丝炭的瞬间，皇上皱眉挥手："让她跪着！"
炭灰里露出半张烧焦的纸，隐约可见"麝香"二字。我爬过去用口水涂纸，正好让皇上看见背面的凤印痕迹。
"传旨。"皇上突然把我抱上膝头，"三日后华妃生辰，准她着正红。"
我歪头啃他玉佩。
这是死局——皇后最恨妾室穿红，华妃又最喜逾矩。
生辰宴那日，我故意穿得像年画娃娃。甄嬛给我系荷包时，我往她袖袋塞了颗鹦鹉食——苏培盛养的那只八哥，最近特别爱学舌。
"贵嫔娘娘金安。"华妃的婢女突然拦路，"我们娘娘说，小主子该换件喜庆的衣裳。"
她递来的红袄上金线扎手。我"呀"地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绣着凤纹的肚兜——那是皇后昨天"赏"的。
甄嬛脸色变了。
华妃的指甲掐进我胳膊："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高枝？"
我哇地哭出声，打翻她手里的葡萄酒。紫红液体泼在蜀锦裙上，像极了那晚景仁宫地上的血。
"放肆！"华妃扬手要打。
檐下金丝笼突然传来尖笑："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满殿死寂。
这是华妃写给侍卫长的密信开头，后半句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皇上的酒杯砸在华妃脚边。
我趁机揪住她裙摆，藏在指缝里的药粉簌簌落下。那是温实初配的"真言散"，遇酒即溶。
"臣妾冤枉！"华妃去扯皇上衣角，"定是有人——"
"陛下圣明！"皇后突然起身，"华妃妹妹怕是醉了。"
她袖中佛珠滑到我脚边。我爬去捡，故意撞翻华妃的酒壶。酒液泼湿她绣鞋，露出鞋底夹层——里头有张对折的纸条，正是那诗的后半截。
皇上捡起纸条时，华妃的婢女突然尖叫："娘娘当心！"
八哥不知何时飞出金笼，正啄食华妃鬓间珠花。那底下藏着粒红豆，和侍卫长腰牌上的缺口严丝合缝。
"好！好得很！"皇上拂袖离席时，我瞥见皇后在笑。
她不知道，那八哥早被我换了。真的那只前天就死了，现在这只是苏培盛从宫外找来的，专门学了两句诗。
甄嬛抱我回席时，指尖在我掌心写了个"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