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前面的一个男生，扶了扶眼镜，指着我面前的桶：“师傅，你这是……新菜吗？”
我看着桶里那坨颜色诡异的东西，再闻着那股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香味。
我说：“对。新菜。土豆……炖肉。”
“给我来一份！”男生立刻把餐盘递了过来。
***
# 第二章 校草江燃的高数课堂
我舀起一勺“土豆炖肉”，扣在男生的米饭上。香味随着我的动作，更加浓郁地散发开来。
后面排队的学生们集体咽了一下口水。
男生端着餐盘，迫不及待地扒了一口。他咀嚼的动作停住了。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大了。
“怎么样？”后面的同学问。
男生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开始疯狂地往嘴里扒饭。他的动作很快，餐盘里的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三分钟后，他端着空餐盘，重新出现在我的窗口前。“师傅，再……再来一份！”
队伍瞬间炸开了。
“卧槽，真的假的？”
“演的吧？三号窗口的猪食能吃？”
“可是这个味道……我快受不了了。”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三号窗口。我的面前，迅速排起了一条长龙。
“师傅，一份！”
“我要两份！”
“给我来大份的！”
我机械地重复着舀、扣的动作。那一大桶“猪食”，在二十分钟内，见底了。
队伍后面没买到的学生发出一片哀嚎。
胖子王经理挤了过来，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桶，又看看我，脸上堆满了笑容。“小林，不错！有潜力！今天给你算奖金！”
他凑近空桶，用力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又困惑的表情。
人群散去后，一个高瘦的男生走到了窗口。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气质干净。他一出现，食堂里不少女生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是江燃，我们学校计算机系的校草，也是常年霸占各种奖学金榜单的学神。
他把餐盘放到窗口，声音清冷：“还有吗？”
我指了指空桶：“卖完了。”
他看着桶，沉默了两秒。然后，他用手指了指桶壁上挂着的一点残渣。“那，这些能给我吗？”
我拿起饭勺，仔细地把桶壁上最后一点菜刮下来，盖在他的米饭上。那点菜少得可怜，只有薄薄的一层。
“谢谢。”他付了钱，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口一口，吃得缓慢而认真。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我试着重复昨天的操作，把新的一批“猪食”回锅翻炒。结果，只有更难闻的焦糊味。
一个学生探头过来闻了闻，立刻皱着眉走了。
一上午，我的窗口无人问津。
中午休息，我坐在食堂角落里擦桌子。两个女生坐在邻桌，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高数课上发生的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公开难题，挂在黑板上一个月都没人解出来那个！连陈教授自己都说，这是竞赛级别的题目。”
“然后呢？然后呢？”
“江燃！江燃把它解出来了！”
“什么？！他不是说他也没思路吗？”
“是啊！他自己也说，昨天还一头雾水，今天早上醒来，脑子就跟开了光一样！数字、公式，自己就往外冒！他上台，就用了十分钟，三种解法！把陈教授都看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