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厂老板姓张,住在离砖窑厂不远的镇上,开了家小饭馆。听说老周是来查2018年的坍塌事故,张老板的脸一下子白了,手里的炒勺“哐当”一声掉在锅里:“警官,那事儿不是早就私了了吗?春生家都拿了钱,怎么又提起来了?”
“私了?”老周坐在饭馆的油腻板凳上,盯着张老板,“春生是怎么死的?你说是违规操作,具体怎么违规的?有记录吗?”
张老板搓着手,眼神躲闪:“当时守田是包工头,他说春生没按规矩加固窑体,才导致窑体坍塌……我也没亲眼看见,就听守田说的。后来春生家来了人,哭着要说法,我跟守田凑了五万块钱,给了春生父母,他们就没再闹了。”
“守田当时为什么要当这个包工头?他以前不就是个普通工人吗?”老周追问。
“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张老板叹了口气,“2018年砖窑厂生意还行,我就想多开个窑,守田说他能找人干活,还能盯着工程,我就让他当了包工头。谁知道刚开没多久,就出了这事儿,之后环保查得严,我就把砖窑厂关了。”
从张老板嘴里没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老周又带着人往春生家赶。春生家在邻村,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院子里堆着柴火,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已经褪成了粉色。春生的母亲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警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警官,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