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6: 梅子酒缘

蓝忘机侧过头,看着他眼底的星光,缓缓点头:“好。待仙门诸事安定,我便陪你走遍天下,看遍山川湖海。”

魏无羡笑得更欢了,举起手中的酒坛晃了晃:“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咱们去云梦的莲花坞,我带你吃师姐做的莲藕排骨汤,再去姑苏的寒潭边,看你养的那些小兔子……”

月光下,两人的笑声伴着春风,飘得很远。竹篓里的梅子酒散发着清香,草编的小兔子被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而他们的身影,正朝着满是星光的前路,一步步走去——这一次,没有分离,没有误解,只有彼此相伴,初心不改,潇洒世间。

7 :静室夜话

夜色渐浓,云深不知处的竹林间浮动着细碎的月光。魏无羡提着空了大半的梅子酒坛,脚步略有些虚浮,却仍执着地拉着蓝忘机的衣袖,絮絮叨叨说着当年在云梦摸鱼捉虾的趣事。蓝忘机一手稳稳扶着他的胳膊,另一手将那只草编小兔子揣在衣襟内,指尖能触到草叶的粗糙纹理,心底却满是柔软。

“你都不知道,江澄那时候可小气了,我不过是把他的莲蓬摘了半筐,他就追着我绕了莲花坞三圈。”魏无羡笑着晃了晃头,发丝扫过脸颊,带着酒后的暖意,“后来还是师姐偷偷塞给我两个糖人,才把那小古板哄好。”

蓝忘机听着,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他虽未亲历那些时光,却能从魏无羡的话语里,勾勒出少年时鲜活热闹的模样——那个在阳光下奔跑、笑得肆无忌惮的少年,终究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行至静室门口,魏无羡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蓝忘机,眼神清亮得不像醉了酒:“蓝湛,今日在后山救那些孩子时,我忽然想,其实这样也很好。不用管什么仙门规矩,不用争什么是非对错,只要能护着该护的人,就够了。”

蓝忘机抬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一片竹叶,声音温柔却坚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魏无羡笑了,伸手抱住蓝忘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白衣上,声音闷闷的:“有你在,真好。”

那一夜,静室的烛火亮到很晚。魏无羡靠在软榻上,听蓝忘机弹奏《清心音》,琴音流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阴霾。他渐渐睡去,嘴角还带着笑意,而蓝忘机则坐在他身旁,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指尖偶尔轻轻拂过他的发梢,仿佛要将这十六年的空缺,都一点点补回来。

8: 晨光初醒

次日清晨,魏无羡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见蓝忘机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竹笔,似乎在写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蓝忘机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让他忍不住看呆了。

“醒了?”蓝忘机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来,眼底带着笑意,“桌上有粥,趁热喝。”

魏无羡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碗里软糯的莲子粥,鼻尖微微发酸。他知道,蓝忘机素来清淡饮食,却记得他偏爱甜食,这粥里定是放了糖。“蓝湛,你今日不用去处理仙门事务吗?”他舀了一勺粥,入口清甜,暖到了心底。

“已让人将事务送去雅室,今日陪你。”蓝忘机放下竹笔,也拿起一碗粥,“吃完后,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