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挑了挑眉,故意晃了晃背上的竹篓:“仙督大人不留在金麟台处理事务,倒来陪我这闲散人找酒,不怕被仙门百家说闲话?”话虽这么说,他却往旁边挪了挪,给蓝忘机让出了半边路。
蓝忘机将那片桃花放进他的竹篓里,语气平淡却笃定:“事务可暂托旁人,陪你,不可等。”
两人沿着山路往下走,春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漫过衣摆。路过溪边时,魏无羡蹲下身去掬水,指尖刚碰到水面,就听见蓝忘机忽然开口:“当年乱葬岗上,我未能护你。”
魏无羡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脸上已没了玩笑的神色,只剩几分释然:“那时候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选择,没什么护不护的。再说了,”他朝蓝忘机眨了眨眼,“十六年后你不是找到了我?还陪我查案、斗金光瑶,够了。”
蓝忘机走到他身边,也蹲下身,指尖与他的指尖在水面轻轻相触,泛起一圈圈涟漪:“不够。往后每一日,都要陪你。”
溪水潺潺,映着两人的身影,像一幅浸在春光里的画。
4 :凶尸现世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家小酒馆。酒馆老板是个白发老人,见了他们却格外热情,笑着端上两坛封存好的梅子酒:“二位看着面生,却是难得的投缘人,这酒送你们,就当结个善缘。”
魏无羡刚要道谢,就听见酒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村民背着一个受伤的少年跑进来,满脸焦急:“老板,有没有大夫?后山出现了凶尸,这孩子被伤着了!”
蓝忘机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少年身边,指尖凝聚灵力探向他的脉搏。魏无羡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从竹篓里取出陈情,沉声道:“凶尸的怨气重不重?你们是在哪个方向遇到的?”
“就在后山的破庙里!”一个村民急声道,“那凶尸浑身是血,还拿着一把断刀,我们跑的时候,还看见它追着几个孩子!”
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瞬间有了默契。蓝忘机先给少年处理好伤口,又嘱咐老板照看,随后便与魏无羡一同往后山赶去。
5: 破庙除妖
破庙外,怨气弥漫,几个孩子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凶尸正举着断刀,朝孩子们扑过去。魏无羡立刻举起陈情,唇边吹响清冽的调子,黑色的怨气瞬间缠住凶尸的四肢,将它定在原地。蓝忘机则握着避尘,纵身跃起,剑身上凝聚的灵力如月光般落下,精准地刺穿了凶尸的眉心。
凶尸轰然倒地,怨气渐渐消散。孩子们立刻跑过来,拉着魏无羡的衣角,小声道谢。魏无羡蹲下身,揉了揉一个孩子的头:“以后别来后山玩了,不安全。”
等送孩子们回家,天已经黑了。两人提着梅子酒,走在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魏无羡忽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草编的小兔子,递给蓝忘机:“今日路过溪边时编的,给你。”
蓝忘机接过小兔子,指尖轻轻摩挲着草编的纹路,眼底满是温柔:“我会收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魏无羡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蓝湛,你说咱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多找些这样的日子?白天夜猎护着百姓,晚上就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不用管仙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