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空气。
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我没有去收拾衣物,而是直奔婆婆的房间。
根据婆婆的提示,我开始寻找那个“柜子”。
婆婆的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
衣柜里都是些旧衣服,我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难道是床头柜?
我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些常备药和一本老旧的相册。
我敲了敲柜子的四壁和底部,声音都很沉实,不像是中空的。
线索难道断了吗?
我不甘心,将床头柜整个搬开,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指尖在柜子背板的一条缝隙处,摸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我用力一按,背板下方竟然弹开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就是它了!
我正想把盒子拿出来,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是张伟不耐烦的催促声。
“林晚,你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他怎么会回来?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将铁盒子塞进了怀里。
张伟推门而入,看到我正蹲在婆婆的床头柜旁,皱起了眉。
“你不去收拾东西,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找个东西。”我强作镇定地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找到了吗?找到了就赶紧走,莉莉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他催促道。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怀疑。
我知道,他根本不放心我,他是跟着我回来的。
我急中生智,转身走进卫生间,将脏衣篓里的衣服胡乱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把铁盒子藏在了最底层。
“好了,走吧。”我拎着袋子,从他身边走过。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回医院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伟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
“林晚,”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冷硬,“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
“房子的事,你最好想清楚。”
“那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不可能给你一个外人。”
外人。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果我非要呢?”
张伟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你要是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那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林晚,我们可以离婚。”
离婚。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轻易,那么冰冷。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只是把手伸进旁边的脏衣袋里,紧紧地握住了那个冰冷的铁盒子。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也是我反击的唯一希望。
05
一回到医院,我借口去洗手间,拎着那个装满脏衣服的袋子,将自己反锁在隔间里。
张莉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开始疯狂地敲门。
“林晚!你死在里面了吗?掉进去了要不要我捞你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