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身为军官的丈夫贺峥前脚刚被部队紧急召回，后脚婆婆王秀莲就端着一盆冷水泼在我床前，阴阳怪气地说：
“新媳妇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像什么样子？我们贺家可不养闲人。”
我裹着被子，看着地上那摊水渍，笑了。
嫁过来前，我爸拉着我的手，让我受了委屈千万别忍。
我当时就告诉他：
“爸，您放心吧，我不是去伺服公婆的，我是去给他们家当话事人的。”
01
“姜明珠，你耳朵聋了？我妈叫你起来干活！”
尖利的女声刺破清晨的宁静，我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子贺小雅双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站在我房门口。
我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红色的新婚睡衣。我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贺峥走的时候说，让我多睡会儿，养好身体。怎么，他这个当儿子的，还没你这个当妹妹的说话管用？”
贺小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我这个从乡下嫁过来的泥腿子，竟然敢第一天就顶嘴。
在我们这个家属院，婆婆就是天，新媳妇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可我姜明珠，从小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五岁时，邻居家的小胖墩掀我裙子，我奶奶没教我哭，而是递给我一把小铁铲，说：“下次他再敢伸手，你就给他拍烂！”我问奶奶，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不好吧？奶奶眼睛一瞪：“那有啥？大不了我给你整个粉色的！”
从那天起，一把粉色铁铲成了我童年的标志。我追着小胖墩满院子跑，打得他哭爹喊娘，再也没人敢欺负我。
所以，当贺小雅想拿捏我的时候，她就找错了对象。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跺脚：“你……你强词夺理！妈，你看看她！”
婆婆王秀莲端着个搪瓷盆走过来，往地上一搁，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心尖儿都颤。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冰冷：“贺峥是心疼你，但我们贺家的规矩不能坏。新媳妇进门，头三天的饭，都得你来做。这是给祖宗看的。”
“哦？给祖宗看？”我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那敢问妈，咱们贺家的祖宗是喜欢吃生的，还是喜欢吃糊的？”
王秀莲终于正眼看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意思就是，我不会做饭。您要是想让贺家祖宗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我也不介意把厨房点了，给他们助助兴。”
我的目光扫过她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又看看贺小雅那双娇嫩得连个茧子都没有的手，话里有话：“当然，要是小雅愿意教我，我倒是可以学学。毕竟，她看起来比我更懂贺家的规矩。”
这话一出，贺小雅的脸白了。她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下厨，比杀了她还难受。
王秀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想用规矩压我，我就用规矩反将她一军。想让我干活？可以，让你宝贝女儿先做个表率。
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秀莲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狼。我知道，她在评估我。评估我这个新媳妇，到底是个软柿子，还是个硬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