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是救赎，却没想过，这是另一场更狠的沉沦。
第二章 玫瑰与谎言
沈知意的画廊叫“烬”，藏在老街区的巷子里。我辞了原来的工作，天天泡在画廊里，帮她整理画具，陪她接待客人。她画的画都带着股破碎感，要么是燃烧的花，要么是结冰的海，像极了她这个人——看着冷，内里却藏着团火。
“今天有个大客户，你陪我去见。”她递给我条白色连衣裙，“别穿你那些黑衣服，太凶。”
我接过裙子，心里暖暖的。认识她三个月，她记得我所有的喜好：我不吃香菜，喝咖啡要加双份奶，睡觉喜欢抱枕头。她会在我来例假时给我煮红糖姜茶，会在我画设计图时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客户是个姓赵的女人，穿得珠光宝气，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饭桌上，她频频给沈知意敬酒，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沈知意应付得游刃有余，手却在桌子底下紧紧握着我的手。
“沈老板，你这画廊能开得这么好，多亏了赵总吧？”我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刺。
沈知意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别说话。赵总却笑了：“林小姐倒是直爽，我和知意是老相识了。”
饭后，赵总走后，我忍不住问她：“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她点燃烟，“她是我的投资人。”
“仅此而已？”
“不然呢？”她看着我，眼神冷了下来，“林野，别查我的过去。”
我没再问，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有天我在画廊整理资料，发现个上锁的抽屉，钥匙就藏在画架后面。我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沓照片——沈知意和赵总的合影，她们在国外的海滩上拥抱，沈知意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还有一张，是沈知意和个男人的结婚证，日期是三年前。
门突然开了，沈知意站在门口，脸色惨白：“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这些是怎么回事？”我举起照片，手在发抖。
她走过来，一把夺过照片，锁进抽屉：“林野，我解释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你结过婚？你和赵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步步紧逼，眼泪掉了下来。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冷：“是，我结过婚，后来分了。赵总？她是我金主，没有她，我开不了这家画廊。怎么，你现在知道了，要走吗？”
我看着她，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所以你对我好，都是假的？你只是把我当消遣？”
“不然呢？”她转过身，背对着我，“林野，别太天真，我这种人，给不了你想要的真心。”
我跑出画廊，外面下着小雨。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想起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她在暴雨夜给我的烟，她在电梯里的吻，她给我煮的红糖姜茶……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手机响了，是沈知意的电话。我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林野，你在哪？我不是故意的，你回来，我给你解释。”
我回到画廊时，她正坐在地上，面前放着瓶红酒。她看到我，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林野，我不是要骗你。我结过婚，是被家里逼的，后来我逃出来了，遇到了赵总，她帮了我，但我对她只有感激。我喜欢你，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