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坏人，我就是共犯。”
她笑了，吻再次落下来，这次带着侵略性
她与她的爱超脱世俗，却情愿在爱里沉沦，没有性取向，只有心之所向。
第一章 暴雨夜的沉沦
暴雨把城市砸得粉碎时，我正跪在酒吧后门的巷子里，胃里翻江倒海。刚被相恋三年的男友甩了，理由是“你太强势，不像个女人”——多可笑，当初追我的时候，他明明说就喜欢我这股狠劲。
“需要烟吗？”
清冷的女声裹着雨丝砸过来，我抬头，看见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她站在廊檐下，手里夹着支细长的烟，火光在雨雾里明灭。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锁骨上纹着朵盛放的红玫瑰，刺得我眼睛发疼。
“谢了。”我接过烟，指尖碰到她的，冰凉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她替我点燃，火苗舔过烟纸时，我看见她眼尾的泪痣，比烟蒂还红。
“叫什么？”她靠在墙上，看着我吞云吐雾。
“林野。”
“沈知意。”她笑了笑，牙齿很白，“刚被甩？”
我没说话，把烟摁灭在积水里。她突然走近，伸手擦掉我脸上的雨水，动作轻得像碰易碎品：“别难受了，男人没什么好东西。”
她的掌心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女人呢？”
她愣了一下，随即俯身，唇几乎碰到我的耳朵：“女人也分很多种，比如……我这种。”
雨下得更大了，她的吻突然落下来，带着烟味和雨水的凉。我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她的吊带裙被雨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细瘦的脊背。巷子里只有雨声和我们混乱的呼吸，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着她，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揉进这个带着毁灭感的吻里。
“跟我走。”她拉起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她的车停在巷口，黑色的保时捷，内饰是和她一样冷的黑。她把我按在副驾上，俯身帮我系安全带时，我看见她领口露出的疤，像条淡粉色的蛇。
“你身上的疤……”
“以前混社会时挨的刀。”她发动车子，语气轻描淡写，“现在改邪归正，开了家画廊。”
车子在雨里疾驰，她的侧脸绷得很紧，我却觉得这样的她比酒吧里那些笑靥如花的女人更迷人。到她家楼下时，雨还没停。她牵着我的手走进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握的手，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涂着黑色的甲油。
“怕吗？”她突然问。
“怕什么？”
“怕我是坏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比暴雨还深的东西：“你要是坏人，我就是共犯。”
她笑了，吻再次落下来，这次带着侵略性。她把我抵在电梯壁上，手探进我的衬衫，指尖划过我的腰时，我忍不住发抖。电梯门开了，她拉着我走进公寓，玄关的灯亮起来，我看见墙上挂着幅画——一片燃烧的玫瑰，像极了她锁骨上的纹身。
那一夜，我们在沙发上纠缠，她的吻从我的唇落到我的锁骨，手抚过我每一寸皮肤。她的体温很高，烫得我像要融化。她在我耳边说“林野，别再爱男人了”，声音又轻又哑，我却信了。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我在她怀里醒来时，晨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她的睫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