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所有人汗毛倒竖。
警察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快步走到婴儿床前。
遮光罩已经被扯开，能清楚地看到里面塞满的奢侈品和衣服。
但刚才传出哭声的那个角落，现在只剩下一堆摔碎的零件。
“怎么回事？”年长的警察看向胡大妈，声音严厉，“你摔的是什么？”
胡大妈瘫在地上，两眼发直，不说话。
年轻警察蹲下身，仔细检查碎片。
他拿起一个碎裂的小元件，脸色猛地变了。
“头儿，”他声音紧绷，“这像是远程传输设备。还有这个……”
他从碎片里捡起一个胶囊状的东西，只有指甲盖大小。
“这是什么？”刚子忍不住问。
年轻警察没回答，而是猛地抬头盯住胡大妈：“孩子在哪？”
胡大妈浑身一哆嗦，眼神恐惧地闪躲。
年长警察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按住对讲机：“指挥中心，请求支援！疑似涉及婴幼儿案件！位置在……”
话没说完，胡大妈突然疯了似的跳起来，就要往车下冲！
“拦住她！”警察大喝。
刚子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拽回来。
胡大妈拼命挣扎，又抓又咬，状若疯癫。
“孩子在哪！”年轻警察厉声喝问，“你把他怎么了！”
胡大妈被按在地上，突然不再挣扎了。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晚了”她声音嘶哑，“已经送走了……”
一车人，连同两位警察，全都僵在原地。
送走了？
什么意思？
把孩子送哪去了？
小雅突然想起那个机械声——“自动上传完成”。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栏杆干呕起来。
郑薇死死捂住女儿的耳朵，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刚子看着地上那个胶囊状的小东西，脸色铁青。
年长警察深吸一口气，按下对讲机，声音沉重：
“指挥中心，情况升级。疑似涉及婴儿拐卖，请求刑侦支队支援！”
“孩子在哪！”
“你把他怎么了！”
“送哪去了？！”
警察的厉喝一声接一声，砸在死寂的车厢里。
胡大妈被按在冰凉的地板上，脸贴着地，呼哧呼哧喘粗气。她不回答，就是笑，那种怪笑让人脊梁骨发毛。
“晚了，都送走了。”她哑着嗓子重复，眼睛直勾勾盯着车顶。
一车人像被冻住了。
小雅扶着栏杆，手指掐得发白。她胃里翻腾得厉害，“自动上传完成”那机械声还在她脑子里嗡嗡响。
上传什么？传到哪去了？那个哭声是真的孩子的哭声吗？
郑薇把女儿的脸紧紧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孩子看这可怕的场面。可她自己的手抖得控制不住。送走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像快递一样被“送走了”？
刚子盯着地上摔碎的设备零件，牙关咬得咯咯响。他想起自己刚才还嫌这老太婆碍事，现在只想给自己一拳。
车外围满了人，扒着车窗往里看。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来了两辆警车，红蓝光刺眼地闪着。
“让开！都让开！”几个穿便衣的人挤开人群上了车，脸色凝重。
“刑侦支队的。”带头的是个高个子男人，掏出证件亮了一下，“老陈，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