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行么?听我说啊,你想想,抽了十几年的烟是说戒就能戒的吗?换你你能吗?不行吧?”
裴贝瘪着嘴不说话。
“萧瑟还算挺配合的了,你说戒烟,他二话没有就答应了。虽然没有彻底戒除,但当着你的面不抽了吧?”
“说一套做一套,谁买他的账。”裴贝气哄哄不服的说。
“噢,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戒得了就戒,戒不了就抽啰。萧瑟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戒不了的,要想言行一致,他就得抽,他一抽你又不高兴了。”
“我……”裴贝语塞,只好鼓着腮帮子暗暗气闷。
林遥双手向外一摊,“看,词穷了吧?理亏了吧?这事得慢慢合计,不能急于求成。萧瑟对你够好的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换了我一听你这名,我就不答应。”
“我这名怎么了?”裴贝纳闷的问,话转得太快,都要跟不上了。
“裴贝,姓裴也就罢了,还叫贝,尽拣贵的赔,生意人不忌讳这个?萧瑟八字肯定蛮大的,到现在还没见哪桩买卖赔钱。”
“扯淡,闭上你的臭嘴,小心我揍你。”裴贝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就你那小身板……”林遥上下扫他一眼,缩在椅子里抖着肩膀咯咯的笑。
“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若不是陶溪让着你,你能捞着甜头?指不定抱着哪个垃圾桶哭呢。”裴贝双手环胸睥睨冷笑。
林遥扮个鬼脸,“抱着你这个垃圾桶哭呗。”
“啧,让我看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裴贝伸手要去掐他的脸,林遥大笑着左躲右闪。
“停停停,”林遥把手臂一横隔挡住裴贝的进攻,朝窗外努努嘴,“你时间不多了啊。”
“怎么说话的你。”裴贝没好气的打他一下。向窗外看去,萧瑟回给他一个笑容。
“回去好好谈谈,别动不动就使用冷暴力摧残人家脆弱瘦小的心灵,听见没?”林遥说。
裴贝耷着眼皮点点头。
“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万一哪天萧瑟受不了跑了,我看你怎么办。哥们儿言尽于此,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啦,看着办吧你。”林遥拍拍裴贝的肩走了。
裴贝又独自坐了一会儿,他知道萧瑟在窗外看着他,片刻未曾错眼。
相处久了,似乎就能与对方建立起一种神秘而玄妙的联系。只要与他有关,你通通感应得到。
裴贝的冷战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别人冷战的时候可能是把自己与对方的所有联系一刀切断,而裴贝切掉的只有声音,日常照旧。
比如,买菜的时候,他手中没零钱,他会用眼神示意萧瑟。吃饭的时候,他仍旧把自己讨厌的芹菜丢进萧瑟碗里。内裤他会帮萧瑟洗,衣服也会帮忙晾,甚至看电视的时候也习惯性的往萧瑟身上靠。但只一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你讲话。
对此,萧瑟也颇为无奈。
沙发已经睡了三天,和谐生活更是两个礼拜没有过了。绮念一萌发便如连绵的春草生生不息。
人儿近在咫尺,奈何只准看不准有别的不轨行为,萧瑟咬牙切齿。这种悲苦的磨人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站在那里暗搓搓的想,等他结束面壁思过,他一定会花样百出的把裴贝这样又那样。突然看见裴贝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立马暂停脑海里浮现的龌蹉画面,屁颠屁颠快步走过去与他并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