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围城,我们被困在体育馆,唯一的食物是国家空投的一箱压缩饼干。
我们约定每人每天只能分半块。
可是男友的小青梅却把自己的饼干拿去喂一只流浪狗。
「你看它多可怜啊,姐姐,狗狗也是生命,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我明白这是我们十几口人撑到下一次空投的命。
所以我当着她的面,一刀砍死了那只狗。
小青梅哭着说我残忍,趁夜跑了出去,很快就成了丧尸的晚餐。
大家嘴上说着可惜,分饼干时却都松了口气。
靠着我的严格分配,所有人都活到了军队清剿完城里的丧尸。
我跟大家一起庆祝重获新生,
男友却把我引到顶楼,和众人一起将我推了下去。
我死死扒住天台的边缘,他们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是你杀了月月最心爱的狗,也是你逼死了她,你早就该死了!」
再睁眼,
我回到了小青梅抱着狗,求我分她饼干的那天。
这次,我掰了一整块饼干递过去。
因为你们这群白眼狼,都该去给丧尸当点心。
……
「姐姐,你看它多可怜啊,饿得一直在发抖。」
林月月抱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雪白的裙子上沾满了灰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她举起自己那份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饼干屑,递到小狗嘴边,可那狗只是虚弱地呜咽,根本没有力气进食。
我的男友,江哲,站在她身边,满眼心疼。
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晚,你今天的份还有吗?匀一半给月月,她要把饼干喂给小狗。」
周围的幸存者们闻言,都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有不赞同的,有敢怒不敢言的,但更多的是麻木。
体育馆里死寂一片,只有林月月压抑的哭泣声和那只小狗微弱的喘息。
我看着眼前这幅无比熟悉的画面,前世被一根根掰断手指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骨缝里。
他们推我下楼时那一张张冷漠又怨毒的脸,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
我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他们却为了一个间接死于自己愚蠢的白莲花,反过来杀了我。
好,很好。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扯出一个温柔的笑。
在江哲和林月月错愕的目光中,我从口袋里拿出今天刚分到的那半块压缩饼干,用指尖小心地掰开,掰了足足一大半,几乎是我今天的全部口粮。
然后,我走过去,蹲下身,将那块远超林月月份额的饼干,亲手递到了她的掌心。
「月月,你太善良了。你说得对,狗狗也是生命,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体育馆角落里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听清。
林月月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前世那个「冷血无情」的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江哲的表情由错愕转为欣慰,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宠溺:
「晚晚,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月月从小就这样,见不得小动物受苦。」
他看着林月月将那块大饼干泡在水里,一点点喂给小狗,脸上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个叫张伟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江哲,这可是救命粮!怎么能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