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血液轰一下全往我脸上涌！
救命！
学神舔嘴角！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好吗！
他好像完全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问题，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印着卡通兔子的小铁盒，打开，推到我和他中间。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糖，水果糖、奶糖、巧克力豆，花花绿绿，跟他高冷的外表形成惨烈对比。
“补课费。”他言简意赅，“选一个。”
我看着那盒糖，又看看他一脸“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的表情，感觉自己二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正在噼里啪啦地碎裂重组。
我颤巍巍地指了指一颗柠檬糖。
他拈起来，递给我。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掌心，微凉，带起一阵细密的电流。
我赶紧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酸得我龇牙咧嘴，却莫名压下了那点心悸。
“开始吧。”他拿出他自己的数学笔记，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今天先讲你错得最离谱的三角函数变换。”
我立刻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然而，预想中的降维打击并没有到来。
他讲题的方式，跟他的人一样，充满反差。语气是冷的，措辞是毒的——
“这个公式记不住，你是鱼吗？七秒记忆？”
“代入这里，对，就这里，你的脑子呢？刚才吃糖一起咽了？”
——但步骤却清晰得要命，每一种变换都拆解得明明白白，甚至还会用极简的图形辅助理解。
我居然……听懂了七八分？
当我磕磕绊绊地独立解出一道中等难度的题时，他哼了一声：“还不算无可救药。”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堪比毒药的“夸奖”，竟然让我心里冒出了一点点……泡泡？
像是柠檬糖最后泛出的那点微甜。
讲完数学，轮到我的“语文辅导”时间。
他让我就“真实”这个话题，随便聊聊看法。
我硬着头皮，结合平时看的杂书和瞎琢磨，想到哪说到哪。
说社交媒体上的滤镜人生，说身边同学的刻意合群，甚至小声吐槽了一下老师们私下里的反差。
他听得挺认真，偶尔插一句，角度刁钻，却能精准点出核心。
期间，他顺手剥了颗牛奶糖吃了。
阳光透过旧窗户的灰尘，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
他偶尔因为糖的甜味而微微眯起眼，那瞬间柔和下来的轮廓，跟他毒舌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突然觉得，褪去“学神”光环的江衍，有点……好玩？
“看什么？”他突然抬头，捕捉到我的视线。
我慌得一批，口不择言：“看……看你的皮卡丘……呃不是，看你的解题思路真清晰！”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戳穿，反而从旁边拿出一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版，“啪”地拍在我面前。
“既然思路清晰，那就巩固一下。把这一章做了。”
我看着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书，眼前一黑。
但奇怪的是，一边腹诽着他的魔鬼行径，一边咬着笔杆做题时，心里那点不情愿底下，又冒出点别的东西。
好像……这种带着毒舌和糖味的“封口费”，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当他因为我某道题思路而挑眉，或者因为我终于做对一道难题而极轻地“啧”一声时，我竟然会觉得……有点带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