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三次流产后,宋今禾终于怀上第四胎。
可就在产检时,医生告诉她已经胎停,她只好含泪做了引产手术。
结束后,她没等到丈夫乔砚南的安慰,却看到他将曾霸凌两人多年的沈初宜押进VIP病房狂吻。
“沈初宜,你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了,你现在就是个普通小护士,我要你给我生孩子,容不得你拒绝!”
“你疯了?”沈初宜毫不客气地呸了他一口,“你报了仇,让我家破人亡还不够,还要我给你生孩子?找你的爱妻宋今禾生啊!”
衣料撕裂的声音响起,沈初宜娇呼出声,换来的是乔砚南更狠厉的动作。
“你还有脸提?今禾就是因为救下被你迫害的我,才会身体受损难以怀孕,说到底,你欠我一个孩子!”
沈初宜嗤笑:“撒谎!宋今禾的产检报告显示,是你让医生给她下药,她才会频繁流产!你不是爱惨了她吗,现在这样,对得起她吗?”
“闭嘴!今禾是我最珍视的女人。”乔砚南沉声道,“只是乔家有祖训,不能生下平民血脉的孩子。所以沈初宜,你该死的高贵血统注定你要给我生孩子。”
“我会给今禾乔太太的名分和地位,而你的孩子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因为我已经让医生摘除了今禾的子宫。”
沈初宜一怔,在乔砚南越发激荡的动作中不由自主地迎合。
听着病床剧烈晃动的声音,宋今禾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生下高贵血统的孩子,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挑选的对象还是他恨之入骨的沈初宜!
乔砚南,这就是你报复仇人的方式?
宋今禾的母亲曾在沈家做保姆,宋今禾跟着寄人篱下。
沈初宜不喜欢她们母女,嘲笑时总说:“老穷鬼生个小穷鬼,恶心死了。”
那时乔砚南名义上是沈家的养子,背地里却和仆人无异,甚至更惨。
只因乔砚南是沈家斗垮竞争对手乔家后,为了名声带回来养的玩物。
他经常裸着上半身,被大小姐沈初宜拿鞭子抽得伤痕累累。
沈家吃饭时,沈初宜故意将食物扔到地上,再命令乔砚南趴在地上舔干净。
好友聚会时,她用领带勒住乔砚南的脖子,把他当狗骑。
是宋今禾在他被扔进仓库时偷偷给他送食物和水。
也是她,在沈初宜把他扔进密林时,独自去找他,背着昏迷的他跋涉千里求救。
更是她,在乔砚南被安排同藏獒搏斗时,替他挡下致命一击,自己却被生生咬下一块肉。
沈初宜冷眼看着互相依偎的他们,嘲讽道:“两个下贱的人凑一对了,真好笑。”
乔砚南忍辱负重,终于斗倒沈家,夺回一切。
公司上市庆功会上,他正式向她求婚。
婚后,为了备孕,宋今禾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人人都说乔砚南爱妻如命,谁能想到他正在和自己无数次唾弃的女人翻云覆雨。
耳畔忽然响起孟婆冷冰冰的声音。
“宋今禾,你和乔砚南的婚姻不再圆满,重返人间失败。”
“你将无法积攒足够的德行,只能转世投胎,入畜生道。”
“我给你七天时间,处理未了的尘缘。”
宋今禾攥紧手指,眼底一片凄清。
“我知道了。”
半个月前,她曾遭遇一场车祸。
魂魄来到地狱,孟婆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她感激涕零,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去。
乔砚南那么爱她,她怎么舍得离开?
她本以为和乔砚南白头到老是理所当然的事。
谁能想到……
她蓦地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到家后,她走进精心准备的婴儿房。
摇篮、玩具、衣柜里的小衣服、床头摆放的各式玩偶都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难以喘息。
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她声音哽咽:
“孩子你等等,妈妈很快就能下去陪你了。”
“胡说什么!”乔砚南带着怒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痛苦:“今禾,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相信我,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宋今禾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乔砚南,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轻声说:“不会了。”
乔砚南心口一颤,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拿起了手机。
拨通电话,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欣喜:“马上到了?好,我们现在就下来。”
说完,他牵着宋今禾的手将她带到大厅。
宋今禾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女仆装的沈初宜。
她的心狠狠一痛,不可置信地看向乔砚南。
他竟然把她带回家?
“今禾,是这样的。”
乔砚南握紧她的手,“这个女人伤害了我们那么多年,不能便宜了她,所以就让她过来伺候你,余生都用来赎罪。”
“你尽情使唤她,让她也尝尝被人奴役的滋味,好不好?”
不好。
这两个字在宋今禾心底疯狂叫嚣,酸涩化作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脏。
他把她当什么?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吗?
别墅里静得仿佛时间凝固。
宋今禾以为自己会心痛会拒绝,会愤怒会反抗。
可谁知,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空得她什么都不想在乎了。
“好,听你的。”
别说让沈初宜做女佣,就算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她也没有意见。
毕竟很快,她就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次日,宋今禾很早就被楼下的叫嚷声吵醒。
她从二楼下去,只见沈初宜瞪着佣人给她准备的滋补粥,嫌恶地扇鼻子。
“什么东西?一股臭味,狗都不吃。”
佣人见她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骇得脸色发白。
宋今禾想,这些年沈初宜一定被乔砚南养得很好,才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沈初宜转身看见她,脸上泛起轻蔑的笑。
“果然是穷人出身,条件好了摆出来的东西依旧上不得台面。”
有佣人喝止:“跟太太说话放尊重点!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啊?”沈初宜上下打量她,笑容恶劣,“那你帮我劝劝你丈夫乔砚南,既然有老婆,就不要日日夜夜缠着我了,弄得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他就是我的一条狗,也配我给他生孩子?”
“你们俩才是臭味相投,可惜啊,你肚子不争气,刚没了第四个孩子吧?”
心就像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
宋今禾压下满腔情绪开口:“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初宜,把你的傲慢收一收,这里没人会纵容你。”
“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今禾冷下脸:“把她关进地库,不认错就别出来。”
“你敢!”沈初宜双目圆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扯住宋今禾的头发。
宋今禾吃痛,推了她一把。
沈初宜身形不稳,一下子瘫倒在地,扭伤了脚踝。
就在这时,乔砚南低沉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