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全网嘲的赘婿，末日第一天就被赶出家门！
2024年3月17日清晨，南城区林家别墅区。
我被赶出来了。
离婚协议在我手里，结婚戒指在地上。林婉儿站在门内，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台阶，香水味混着外面烧焦的空气，冲得人脑仁疼。她没看我超过三秒，门就关上了。
我没动。
不是不想走，是背包被王婶拽走了。
她五十多岁，平时跳广场舞领队，见人就笑，说我家饭菜香。可刚才她一把扯过我的包，动作利索得不像个老太太。压缩饼干、水、手电筒全进了她怀里，临走还瞪我一眼：“现在谁还管你这种废物？”
我低头看了看手。
右手虎口那道月牙疤还在，小时候被继母用剪刀划的。那时候我也这么站着，没哭，只是把手指蜷起来，藏进袖口。
现在也一样。
头顶传来嗡嗡声，抬头一看，一架无人机贴着烟雾低飞，镜头对准我。手机震了一下，弹幕刷屏：
“快看快看！软饭男被扫地出门了！”
“三年吃白饭，今天总算清出去了。”
“打赌他活不过中午。”
我把手机塞进兜里，咬断缠在手腕上的数据线。金属反光会引来东西——那些在街角晃荡的、走路拖沓的、嘴里发出嘶吼的玩意儿。
最近一声吼叫，距离不到一百米。
我得走。
侧巷窄，碎玻璃铺了一地，我贴着墙根挪。一辆烧剩半截的轿车挡路，绕过去时膝盖发软。饿的。昨晚只啃了半块饼干，还得省着给明天留点。
脑子里算距离：垃圾站通风口，一百米出头。那儿有地下管道，能藏人。再远不行，体力撑不住。
走到第三栋楼拐角，听见动静。
我蹲下，背靠水泥墩。
两个丧尸在翻垃圾桶，动作僵硬，但耳朵竖着。它们能听动静，不能看太远。我屏住呼吸，等它们转开身，立刻起身快走。
七十米。
六十米。
五十米。
到了通风口，铁栅栏锈死了。我用胳膊肘撞，撞了三下才松动。钻进去时刮破了卫衣，背上火辣辣的。顾不上。
里面黑，味道呛人。我摸到角落坐下，掏出一块废铁板挡住入口。黑暗压下来，耳朵里全是自己喘气声。
打开手机。
直播还在播。画面是我刚才钻进垃圾站的背影，弹幕更热闹了：
“藏老鼠洞了？”
“这地方连狗都不来。”
“建议改名叫末日第一赘婿。”
我关了屏幕。
小声说：“原来……人比丧尸更冷。”
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浮出一行字：
【“万人迷系统”已绑定。】
【规则：他人对你产生好感，即可兑换生存资源。】
【当前喜欢值：0。】
我眨了眨眼。
又眨了两下。
那行字还在。
不是幻觉。
我抬手摸脸，确认自己没发烧。系统字体是半透明蓝，只有我能看见。没声音提示，也没动画，安静得像它一直就在那儿。
我试着想：有人喜欢我吗？
林婉儿不喜欢。她递协议时手指都在抖，不是心疼，是嫌脏。
王婶不喜欢。她抢包时眼睛发亮，像抢到的是救命稻草。
邻居们也不喜欢。三年了，没人请我上过桌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