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意,子衡都这样了,你就别再执着了,家里也离不开婉柔。”
他顿了顿,说出的话像冰锥扎进我心口,
“我们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反正我们还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
江婉柔也好意劝道,
“姐姐,我不是要抢你的位置,
只是情况如此,我们会给你一点钱作为补偿。”
看着他们一张张虚情假意的脸,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连带着三年来积压的屈辱和恶心一起涌上来,
亲妹妹撬走姐夫,还想着把亲姐姐赶尽杀绝,这算什么烂透的戏码?
我攥紧拳头,连再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顾淮川伸手想拉我,我猛地甩开,任凭他在身后喊破喉咙,
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想逃离这满是算计的地方。
4.
我刚冲出酒店大门,就被冲出来的顾淮川抓住手腕,
他下了狠劲,疼得我倒抽凉气,
他终于有了些慌乱,
“婉意,别走!离婚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你都回来了,就不能在外漂泊,不然传出去太难听了。
家里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住下,生活费我每月给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只觉得荒唐又讽刺,
“住下?和你、江婉柔,还有认她当妈的子衡住同一屋檐下?
顾淮川,你是觉得我还不够难堪,还是想左拥右抱,做你的齐人之福梦?”
他脸色瞬间涨红,却还嘴硬辩解,
“我只是不想你吃苦!婉柔这三年照顾子衡、打理家里,我不能对不起她。”
这话彻底戳破他的虚伪 —— 他所谓的 “顾及”,
不过是既想保住和江婉柔的 “美满”,又想靠 “收留” 我,减轻自己的愧疚。
江婉柔这时追出来,眼眶红红的,像受了天大委屈,
“姐姐,你别怨淮川,他真的很难。你就住下吧,我们姐妹也好互相照应。”
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阴狠,我看得真,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爱抢我东西,
见我落魄,她只会找机会把我彻底踩进烂泥。
我不想再被施舍,再次决绝离开。
顾淮川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尽责,要给我冷静的时间,没再追来,
江婉柔却在我身后拉长了声音喊,
“姐姐,要是没地方去,随时回来啊!”
那语气,像在施舍,更像在宣告她的胜利。
我找了间廉价旅馆住下,却没承想灾难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我想出门打工,就被几个黑衣男人堵住,
为首的人举着张模糊的照片,冷笑,
“江婉意?游轮上的‘红牌’,还敢跑?”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 是美人宴的人!
没等我反应,他们就粗暴地按住我,掏出一份泛黄的纸甩在我面前,
“这是你当年签的卖身契,你想去哪啊!”
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黑衣人为了造势,故意扯着嗓子喊,
“这女人欠了赌债还不上,卖了自己抵账,现在想赖账跑路!”
网上的议论瞬间炸开,全是骂我 “不知廉耻”“活该” 的声音。
我拼命挣扎辩解,却没人信。
混乱中,我突然瞥见人群外的顾淮川和江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