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五年前,林砚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你也配生我的种?”
我被他的人架着扔出别墅,血混着雨水流下来。
医生摇头说胎心停了,我烧了验孕棒,发誓要活下去。
五年后,我在夜市摊煎饼养大三个儿子。
林砚成了金融新贵,挽着名媛未婚妻风光无限。
直到他踩中我儿子乱丢的玩具车,狼狈跪在三个孩子面前。
“野种,你们爸妈是谁?”他铁青着脸低吼。
大宝甜甜一笑:“叔叔,你踩坏的是妹妹的玩具哦。”
二宝慢悠悠补充:“我们没有妹妹,妈妈只生了我们三个男孩。”
小宝歪着头,露出和林砚一模一样的酒窝:“爹地,医生当年是不是搞错啦?”
闪光灯疯狂闪烁,林砚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正文
1
“你也配生我的种?” 林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每个字都扎进我骨头缝里。那张薄薄的、皱巴巴的孕检单被他两根手指捏着,轻飘飘地甩过来,正好砸在我脸上。纸边刮过眼角,火辣辣的。 我甚至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厌恶,还是纯粹的冰冷。只记得他身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扔出去。”他声音不高,却像命令一条狗。 两条铁钳似的手臂立刻从后面架住了我,拖着我往外走。我拼命挣扎,肚子猛地一抽,一股尖锐的疼从小腹炸开,直冲头顶。我眼前直冲头顶。我眼前发黑,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
“林砚!孩子…是你的孩子!”我嘶喊,声音劈了叉嘶喊,声音劈了叉。 他连头都没回,背影挺直,像一尊没有心的雕像。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在我面前“哐当”一声关上,震得我耳膜嗡嗡响。冰冷的雨水,黄豆响。冰冷的雨水,黄豆那么大,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裙子。小腹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撕扯。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混进冰冷的雨水里,在脚下积起一小滩刺目的红。 血。 我的孩子!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住了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我顾不上疼,也顾不上冷,更顾不上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我和他之间天堑的大门。我只有一个念头:去医院!救我的孩子!
2
雨水糊住了眼睛,我跌跌撞撞地冲进雨幕里。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赤脚踩在湿滑冰冷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肚子里的绞痛越来越凶,那股下坠感越来越凶,那股下坠感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撕裂。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拼命护着小腹,在瓢泼大雨里像个疯子一样奔跑。
“出租车!出租车!”我挥舞着手臂,声音嘶哑地喊着。一辆辆车子溅着水花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一辆停下。雨水冰冷,肚子里的绞痛却像烧红的烙铁,一下下烫着我的神经。血还在流,混着雨水,还在流,混着雨水,在我脚下拖出淡淡的红痕,又被更大的雨点迅速冲散。 终于,一辆空车亮着顶灯,像救命的浮木出现在雨幕里。我出现在雨幕里。我几乎是扑过去的,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车窗。
“医院!去最近的医院!快!”我拉开车门钻进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地打架。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冷得我浑身都在抽搐,只有小腹那块是滚烫的、尖锐的疼。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惨白的脸和裙子上的血渍吓到了,二话没说,一脚油门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