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开始冒冷汗。
“蓝先生…很好。”
“他啊，面冷心硬。”蓝知渺轻叹一声，随即又笑起来，“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在呢。”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
我却感觉掉进了冰窟。
这比直接上来扇我耳光还可怕。
“知渺。”蓝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冷得像冰。
他走过来，眼神扫过我们交握的手。
脸色沉了沉。
蓝知渺自然地松开我。
“曜，你来了。我在和蓝缨小姐聊天呢。她真是可爱，我很喜欢她。”
蓝曜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和警告。
“是吗。”他语气毫无波澜，“该回去了，拍卖要开始了。”
他伸手，直接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
不容抗拒。
“走吧。”
他拉着我，转身就走。
没有看蓝知渺一眼。
我被他拽着。
踉跄地跟上。
回头看了一眼。
蓝知渺还站在原地。
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婉的笑。
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我。
那眼神……
狂热得像个追星的少女？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晚上回到公寓。
我惊魂未定。
蓝知渺的眼神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手机震动。
是“渺渺云烟”的私信提示。
“渺渺”发来的。
“啊啊啊！笼中雀！我看到你了！！！今晚慈善晚宴！美炸了！！！那条星河裙子！那个大钻石项链！虽然我觉得换成祖母绿会更绝！但你已经美得让人窒息了！天啊！原来你真人这么好看！气质绝了！比文字里透出来的更灵！我是你的头号粉丝啊！终于见到真人了！激动得睡不着！！！”
我盯着屏幕。
血液瞬间冻结。
渺渺……
蓝知渺……
她怎么会知道……笼中雀是我？！
晚宴……
她认出了我？！
那些欣赏的、亲切的话语……
那句“我很喜欢你”……
那句“以后有我在呢”……
都是对着“笼中雀”说的？！
她是我那个狂热的、头号的、网络上的粉丝？！
现实里，我是她丈夫包养的金丝雀？！
巨大的荒谬感像海啸一样把我吞没。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后背一阵阵发冷。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或者，该不该回复。
门铃响了。
急促。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吓了一跳。
走到门口，透过猫眼。
蓝曜。
他站在门外。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深吸一口气，开门。
“蓝先生…”
他一步跨进来。
带着浓重的酒气。
还有……怒火。
“你跟她说了什么？”他盯着我，眼神锋利如刀。
“谁？蓝太太？”我后退一步。
“不然还有谁？！”他逼近，把我抵在玄关冰冷的墙上，“她怎么会对你感兴趣？！还说什么喜欢你？！”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滚烫。
带着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别开脸。
“不知道？”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蓝缨，我警告过你。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更别去招惹她！”
他的手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