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我妈，我走出病房，找到了主治医生。
“李医生，我妈的手术费，今天下午就能到账。肾源那边……”
李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小周啊，钱的事能解决就好。肾源我们也在加急联系，但你也知道，这个需要配型，得看运气。你妈现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靠在走廊的墙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我包围。
钱，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难关，是那个虚无缥缈的“肾源”。
手机响了，是公司老板打来的。
“小周，在哪呢？来公司一趟，有个紧急项目。”老板的语气很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王总，我可能……得请个长假。我妈这边……”
“你妈的事我听说了。”王总打断我，“你先来公司，这个项目对你，对你妈，都很重要。相信我。”
老板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不管是什么项目，只要能让我妈多了希望，我都愿意去试。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王总的办公室。
王总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小周，公司最近在跟一个国外的大客户谈合作，对方对我们的技术要求非常高，尤其是数据安全这块。整个公司，只有你有能力啃下这块硬骨头。”
我皱了皱眉：“王总，这跟我妈的病……”
“你听我说完。”王总递给我一份资料，“这个客户，是全球顶尖的医疗集团，他们在国内正在建立一个庞大的器官捐献信息库和配型中心。而这次合作的项目，就是为这个信息库开发一套最高级别的防火墙和数据加密系统。”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王总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这家医疗集团的亚洲区总裁。我查过了，他手里，有国内最优先的肾源调配权。”
05
王总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王总，您的意思是……”我的声音有些发干。
“没错。”王总的眼神锐利而直接，“拿下这个项目，你不仅能拿到一笔足够支付你母亲所有医疗费用的巨额奖金，更重要的是，你能直接跟这位总裁搭上线。小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你母亲唯一的机会。”
我看着桌上那份薄薄的资料，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项目了，这是我妈的命。
“我干。”我抬起头，眼神里再没有犹豫。
“好！”王总重重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从现在开始，公司所有资源向你倾斜。你需要什么人，什么设备，直接开口！”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我带领着一个临时组建的精英团队，不眠不休地投入到项目开发中。困了就灌几口咖啡，累了就在行军床上眯一会。我脑子里只有一行行代码，一个个算法，我将所有的悲伤、愤怒和希望，全都倾注到了这个项目里。
我必须成功，不容有失。
期间，陈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