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禾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红色的斑块和溃烂。
他却把这称为“仙体初成”的标志，是身体与灵芝的深度融合。
他说，那些溃烂处流出的黄水，都是“灵液”，是精华中的精华。
我面不改色地把饭递给他，心里却在盘算着我的计划。
很快，婆婆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
姜禾的“延寿仙丹”，也即将“炼成”。
他甚至已经草拟好了一份宾客名单，准备在寿宴上展示他的成果。
“老婆，你看，大舅、二姨、三姑父……这些人，以前在家族聚会上，哪个正眼看过我？”
“等他们吃了我的仙丹，个个都得来求我！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说我游手好闲！”
寿宴的前一天晚上，姜雪突然冲进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气势汹汹地来找我。
“苏然！你别装了！我看见了，你偷偷往我哥的培养基里加东西！这是什么？”
我心里一沉。
那是我准备的秘密武器，一种强效的抗真菌剂。
我本想在最后一步，加进他磨好的“仙丹粉”里。
没想到，被姜雪发现了。
“你还想狡辩？”姜雪的声音尖利起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想害死我哥！”
她举起手机，对着我：“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看看你这个毒妇的真面目！”
她说着，就要去拉客卧的门。
姜禾也听见外面的动静，在里面喊：“谁在外面？吵什么？不知道我在炼丹的关键时刻吗？”
4
姜雪正要开口。
我看着她，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她今天穿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脚下的厨房地砖，刚被我擦过，还带着水渍。
在她拉开客卧门的前一秒，我猛地冲过去，像是要抢她手里的瓶子。
“小雪，你误会了！”
姜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躲开我。
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砖上，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了坚硬的橱柜角上。
她手里的那个小瓶子，也脱手而出，滚进了橱柜底下。
“砰”的一声，客卧的门被撞开。
姜禾冲出来，看到的就是他妹妹躺在地上，后脑流着血，而我，则一脸惊恐地站在旁边。
“怎么回事！”姜禾吼道，眼睛赤红。
“我……我跟小雪解释，她不信，突然就……”我声音发颤，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姜雪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我，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姜禾的目光在我脸上和他妹妹身上来回扫视。
我哭得更厉害了：“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雪，你没事吧？快，快叫救护车！”
我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去拿手机。
姜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站住！”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怀疑。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只有委屈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