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被他这么一说，也半信半疑起来。
“真的？不是吃坏了？”
“当然不是！”姜禾斩钉截铁地说，“妈，这是福报！我们正在净化身体！苏然，你就是没吃，所以没反应，错过了这个天大的机缘！”
我低下头，一脸懊悔。
“都怪我，我就是个凡人，没这个仙缘。”
姜禾不但没有怀疑他的宝贝，反而因为这次“仙气排浊”，对他的生物工程更加充满了信心。
他觉得，储藏室的环境，还是不够完美。
“灵气容易消散。”他煞有介事地说。
“我要打造一个真正的‘仙草园’，无菌、恒温、恒湿！这样培育出来的，才能成为真正的‘九转仙丹’！”
我立刻抓住机会，向他提议。
“老公，我觉得你说得对。你看我们家那个客卧，朝南，阳光好，又安静，不如就把它改成你的专用仙草园吧？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都清出来，让你专心炼丹，不受任何打扰。”
姜禾大喜过望。
“老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太好了！就这么办！”
他完全没想过，一个门窗紧闭、不见天日的卧室，会成为一个多么完美的霉菌培养皿。
他还宣布，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为婆婆的六十大寿，炼制一批“延寿仙丹”。
“等妈的寿宴上，那些亲戚朋友吃了我的仙丹，身体变好了，都得承我的情！到时候，我们姜家就是名门望族！”
我看着他脸上病态的潮红，微笑着点头。
“好啊，老公，我支持你。”
3
婆婆看我最近对姜禾这么顺从，反而起了疑心。
她趁姜禾在客卧里“闭关炼丹”，把我堵在了厨房。
“苏然，你安的什么心？”
她眯着眼睛，一脸审视，“以前让你支持姜禾，你哭天抢地。现在倒好，比谁都积极，你是不是想捧杀我儿子？”
我正在切水果的手顿了一下。
“妈，你想多了。夫妻一体，老公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我不支持他，谁支持他？”
“少跟我来这套！”婆婆根本不信，“我告诉你，姜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放下水果刀，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妈，姜禾是你儿子，也是我老公。我比谁都希望他好。倒是您，年纪大了，可千万别学小雪，也去尝那个‘仙丹’，万一‘仙气排浊’反应太剧烈，您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婆婆的脸瞬间又白了。
她想起了姜雪那天上吐下泻、咳得快断气的样子。
她张了张嘴，想骂我，却又找不到理由。
只能恨恨地瞪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姜禾的第二次闭关，比第一次更加疯狂。
他把客卧的门窗都用密封条封死，说要锁住灵气。
每天只开一道门缝，让我把饭递进去。
我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景象，差点没吐出来。
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培养皿，墙壁上都长出了绿色的霉斑，空气里弥漫着更加浓郁的霉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