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主，你想出去吗？”
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耳边，让女人汗毛竖起。她转过头，就见保安站在她身后，嘴咧开一个弧度，诡异不似人脸。
“您不能出去，忘了吗？不能出去！”
保安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前倾，脖子伸长得不像人类，嘴角越咧越大，竟然裂到了耳根，眼睛也变得细长，弯曲起来，眼白泛着暗红色的光。
“您不能出去！也出不去！永远也出不去了！”
5
早上江井予刚到警局，就接到一个小女孩报警，女孩叫顾汀遇，十二岁，在东安市一家私立封闭女子学校念初中。
因为学校封闭式管理，所以一整月她都在校内，只在每月月末回家住两天。
这个月月末她照常回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父母，连家里的保姆阿姨都不知所踪，她在家里独自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不见父母，只好来报警。
顾汀遇说：“以前我月末放假，我妈都会亲自下厨，和保姆阿姨一起给我做吃的，结果这次回家我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江井予问道：“家里有没有异常的情况，有被翻动的痕迹吗？”
顾汀遇想了想：“没有异常，不过，我感觉我爸妈很奇怪。”
她拿出手机，将聊天记录打开给江井予看，“这是我跟我爸的聊天记录，以前他虽然忙，但会在晚上回我消息，从来不像这个月这样。”
聊天页面上，她偶尔会发个小视频，跟她父亲顾盛年撒娇要零花钱，但顾盛年在一个月里只回了她两条消息。
“我爸不回我消息，我就给我妈打电话，她说我爸最近特别忙，每天都很累，让我不要没事就发消息给我爸，我也就没再发消息了，但是……”顾汀遇面色发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没过多久，我妈也变得不对劲儿起来。”
冯胖子在旁边问道：“你母亲廉玉也不回你消息了吗？”
“不，她会回我，但是她说话非常怪，我理解不了。说什么报应、轮回，还说很痛苦，我下晚自习给她打电话，她一开始会很正常地和我聊天，但到后面总是会突然对我道歉，说她对不起我。可我妈妈对我很好很好，她根本没理由对我道歉。”
6
提起母亲廉玉，顾汀遇声音哽咽，眼眶泛红，一颗泪珠无声地从她眼角溢出，又被她飞快抬起手抹掉。
“我觉得我妈妈很不对劲，就跟我爸发消息，问他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爸终于回复我了，但他只是说让我好好学习，不要操心大人的事。那个时候，我猜想过，感觉我家里应该是破产了，所以爸爸才会忙到回不了消息，妈妈还说对不起我。我想，面对破产、债务之类的事，他们应该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为了让他们省点心，我没有再打扰他们，可谁知道，谁知道再回家竟然……”
顾汀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说到最后再也绷不住，眼泪断线珠子一样滚落，她试图用手背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父母的失踪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倍感无助，她努力控制情绪，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
“我想过我爸妈是债务太多，跑了，所以我想让你们查查，我爸妈是不是真的背了很多的债，要是他们无力承担，管不了我，我也不怨他们，每年我学费都要十几万，我退学去一个民办就好了。但我怕他们被别人害了，我昨天住在家里，还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梦到他们都被讨债的人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