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在酒吧接近那位京圈大佬,假装醉酒倒在他怀里。
他果然如传闻般冷淡,只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小姑娘,这种游戏你玩不起。”
三个月后他家破产,我拿着收购协议去见他。
却看到他蹲在巷子口,用我当初落下的发绳喂流浪猫。
猫蹭他掌心时,他突然抬头红着眼问我:“现在……我能玩得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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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迷途”的灯光永远调得恰到好处——足够昏暗,掩盖掉太多白日里衣冠楚楚的欲望,又足够暧昧,能精准勾勒出每一道摇曳身影和酒杯里晃动的野心。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水、酒精和某种荷尔蒙混杂的味道,稠得化不开。
林晚窝在角落一张高脚凳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壁,里面那点琥珀色的液体随之轻轻晃荡。她的目光,像最精密的雷达,穿透喧嚣的人群,牢牢锁定了最深处的那个卡座。
江屿舟。
即使隐在阴影里,他周身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疏离感和掌控力,依旧让他像磁石一样醒目。他没怎么说话,只是靠在沙发背上,听着旁边的人高谈阔论,偶尔颔首,指尖夹着的雪茄红光一明一暗。京圈里顶难攀的一座山,传闻他手腕狠,心思深,尤其不近女色,多少想往他身边凑的莺莺燕燕,连片衣角都沾不上。
林晚轻轻吐了口气,压下心底那点因为紧张而泛起的涟漪。就是他了。
她仰头,将杯中最后一点酒液灌进喉咙,辛辣感一路灼烧到胃底。然后,她跳下高脚凳,脚步刻意酿出七分醉意,三分踉跄,朝着那个方向“飘”了过去。
时机算计得精准。就在她快要接近卡座边缘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软绵绵地朝那个男人的方向倒了下去。
没有预想中跌入怀抱的温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制止意味,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丝毫多余的触碰。
林晚借势抬起眼,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近看,这男人五官的轮廓更是锋利得惊人,眼角有着细微的纹路,不是岁月留下的疲惫,而是沉淀下的锐利和阅历。他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无惊讶,也无厌恶,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周围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好奇地投过来。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但戏还得演下去。她扯出一个自认迷糊又无辜的笑,声音黏糊糊的:“唔……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好像……有点喝多了……”
“叔叔”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眼底极快闪过的一丝什么,快得让她抓不住。
江屿舟松开了手,脱下自己那件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披在了林晚单薄的肩上。动作干脆,甚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但那姿态,却像是在处理一件多余的、需要隔离的物品。
“穿好。”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小姑娘,”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年轻得过分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像冰冷的探针,“这种游戏,你玩不起。”
说完,他甚至没再多看林晚一眼,径直转身坐回沙发里,仿佛刚才只是拂开了一片无意间落在肩上的树叶。旁边立刻有人凑上来给他点雪茄,气氛微妙地重新活跃起来,只是偶尔飘向林晚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