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比想象中宽敞。南露像回了家一样熟悉,直奔主墓室。手电光下,我看到她眼睛亮得吓人,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小心!"我突然拽住她。地上砖块排列明显有问题。
南露挣开我的手:"别担心,我..."
咔嚓一声,她踩中的砖块下陷。我扑过去把她推开,自己却跌向另一边。地板突然翻转,我坠入黑暗。
"昊宇!"南露的尖叫在甬道里回荡。
我摔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手电滚到一旁。借着微光,我看清身下是无数腐朽的丝绸——殉葬品。
"操..."我试着活动四肢,还好没骨折。
头顶传来窸窣声,一根绳子垂下来。南露的脸出现在洞口:"抓住!"
我攀着绳子爬上去,发现她满手是血——绳子太粗糙,把她手掌磨破了。
"你他妈疯了?"我抓过她的手,"这种绳子也敢用?"
南露却笑了:"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扯平了。"
她的血蹭到我手上,温热粘稠。我突然觉得这姑娘美得惊心动魄。
主墓室里,南露从棺椁旁取出个铜盒。打开后,里面是块玉璧,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南汉的。"她轻声说,"价值连城。"
我正要接过,她却猛地合上盒子:"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陪我找下一个。"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我有张藏宝图,需要你的眼睛。"
我想拒绝,但她的嘴唇突然贴上来,冰凉柔软。分开时,她舔了舔嘴角:"定金。"
我投降了。
回程路上,南露哼着歌,像刚约会完的普通女孩。如果不是背包里的玉璧,我几乎要相信这只是个荒唐的梦。
"为什么是我?"我问。
她停下脚步,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因为你够贪财,够好色..."另一侧脸隐在阴影中,"...也够聪明,不会问太多问题。"
我大笑,搂住她的肩:"成交,搭档。"
南露靠在我怀里,轻得像片羽毛。但我知道,这片羽毛随时可能变成刀子。
这才是最带劲的地方。
第二天中午,我在新街口的咖啡馆醒来,头痛欲裂。桌上放着玉璧和一张纸条:"下周三,老地方见。PS:你打呼噜像头猪。"
我笑着把纸条塞进口袋。
窗外阳光灿烂,南京城车水马龙,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人知道,我口袋里还多了样东西——南露落下的药瓶,标签上写着"氟西汀"。
2
周三傍晚,我蹲在紫金山天文台附近的树林里,蚊子把我当成了自助餐。
南露迟到了四十分钟,这丫头肯定故意的。
"猜猜我带什么来了?"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南露倒挂在树枝上,裙摆垂下来像朵紫色的喇叭花。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两罐啤酒和一只卤鸭。
我接过啤酒,冰凉的水珠滚到手心:"盗墓还带下酒菜?"
"生活要有仪式感嘛。"她轻盈地跳下来,裙角扫过我的膝盖。今天的南露化了淡妆,嘴唇像颗樱桃,在暮色中泛着水光。
我咬开啤酒罐:"说说那个藏宝图?"
南露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像是某种密码。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印章,隐约可见"太平"二字。
"太平天国?"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