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多谢公子照料。"白素素盈盈一拜，"我本不想现身，但见公子病重，实在不忍..."
沈清羽从震惊中回过神，苦笑道："难怪你如此通人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真相？"
"人妖殊途，我怕吓到公子。"白素素低声道，"待我伤愈，自会离开，不会打扰公子清修。"
不知为何，听到"离开"二字，沈清羽心中一阵刺痛。这些日子，他已习惯了雪儿的陪伴，如今得知真相，虽觉不可思议，却并无恐惧。
"你若愿意，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唐突，补充道，"我是说，这里虽简陋，总好过风餐露宿。"
白素素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公子好意，白素素心领。只是我仇家未除，留下恐会连累公子。"
第四章 暗流涌动
那晚之后，白素素不再隐藏，时常以人形出现。她不仅照料沈清羽的起居，还帮他整理书稿，甚至能与他谈诗论词，见解不凡。
沈清羽发现，白素素虽为妖类，却比许多人类更知书达理，性情温良。朝夕相处间，一种微妙的情感在两人心中悄然滋生。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沈清羽的房门。
来人是一位游方道士，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拂尘，自称玉玄真人。他称路过此地，察觉有妖气，特来查看。
沈清羽心中一惊，强作镇定道："道长误会了，寒舍简陋，哪来的妖气？"
道士目光如电，扫视屋内，最终定格在内室的门帘上："公子印堂发黑，已被妖物迷惑而不自知。那妖物就在屋内，待我为你除之！"
说罢，道士拂尘一甩，径直向内室走去。恰在此时，门帘掀开，白素素走了出来——她已感知到危险，变回了猫形，跃入沈清羽怀中。
"好个妖孽，竟敢伪装家猫！"道士冷笑，从袖中取出一道符咒。
"住手！"沈清羽护住白猫，"这不过是我养的猫儿，道长何必与一只小动物过不去？"
道士摇头叹息："公子有所不知，此乃猫妖，最善迷惑人心。你且让开，待我收了她，你自会明白。"
沈清羽坚定地站在原处："即便是妖，她也未曾害我。这些日子，若不是她照料，我早已病重不起。人分善恶，妖亦如此，还请道长高抬贵手。"
怀中的白猫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眼睛望着沈清羽，满是感激与担忧。
道士沉默片刻，道："既然你执迷不悟，贫道也不强求。只是人妖殊途，长久相处，必生祸端。你好自为之。"
临走前，道士赠予沈清羽一道护身符："若遇危险，此符或可保你一命。"
道士离去后，白素素变回人形，面色凝重："这道士不简单，他虽暂时离开，恐会暗中监视。沈公子，我还是离开为好，免得连累你。"
沈清羽摇头："你伤势未愈，独自离开太过危险。再说，这道士未必会回来。"
白素素欲言又止，最终在沈清羽的坚持下答应再多留几日。
然而沈清羽不知道的是，当晚白素素悄悄出门，与一道黑影在林间相见。
"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黑影化作一位黑衣少年，见到白素素后欣喜道。
"墨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白素素惊讶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