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酸涩，我们之间的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人感到无力。
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4
奖杯事件之后，课间卫谦霖总是爱转过头来和我聊天，三两句不离梁程。
“欸，陆明宜，今天放学去看梁程打球不？”他扒着我的桌沿，兴致勃勃地问。
我埋头写卷子，笔尖没停：
“我卷子还没做完呢。”
“嗐！我一个字都没动，你急什么？”
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继续游说，
“去吧去吧，他可期待你去了。你不来，他打球都没劲儿。”
每当这时，楚瑛那天说的话就会在我耳边清晰地回响起来。
一种莫名的愧疚和压力让我想要逃避。
———
周一早上，班会课上老班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女生。
她脸小小的圆圆的，笑起来还有若隐若现的梨涡。
“同学们，安静一下。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以后大家好好相处。”
班主任说着，示意她上前。
她往前站了一步，声音清脆：
“大家好，我叫文思琪。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思琪，你先坐到卫谦霖旁边吧。”
班主任指了指卫谦霖旁边的空位，
“他是班长，班里有什么不清楚的，都可以问他。”
卫谦霖立刻站了起来，利落地接过她手中抱着的崭新教材，又帮她收拾好了桌子。
文思琪轻轻地说了句：“谢谢班长”。
课间休息铃刚响，卫谦霖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欸欸，文思琪，你是从哪个学校转来的啊？”
文思琪正整理着笔袋，闻声抬起头，梨涡浅现：
“我从邻市的实验中学转来的。”
后桌的陈意如也好奇地凑过来：
“实验中学？听说你们那边管得超严的！是真的吗？”
文思琪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侃：
“是啊，对比起来感觉这里像天堂，至少课间还能自由说话呢。”
卫谦霖立刻挺直腰板，一副“我罩着你”的模样：
“那必须！以后有啥不习惯的尽管说，班长职责所在！”
我忍不住插话，笑着拆台：
“得了吧卫谦霖，上次让你带运动会报名表你都能忘办公室。”
卫谦霖瞬间耳根发红，梗着脖子反驳：
“陆明宜！那、那是意外！对新同学能一样吗！”
文思琪被我们逗笑，眼睛弯成月牙：
“咱们班的氛围真的好好呀。”
卫谦霖立刻顺杆爬：
“那当然！明天下午体育课咱们班和六班打友谊赛，一起来看啊？特精彩！”
文思琪点点头：
“好呀，正好熟悉下环境。”
———
周二下午的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大家做简单的热身过后就宣布自由活动了。
因为和六班约了友谊赛，大部分同学也都围到球场边。
我坐在最下面一排观众席上，上场前梁程朝我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11号球服，我记得他说过，他看《灌篮高手》觉得流川枫很帅，所以球服一直都是11号。
梁程走到我面前微微蹲下，视线与我平齐，握住我一边手，轻声说：
“待会儿结束了别先走。”
我看着他刚跑完步，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拿手捋了捋，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