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看裂口,居然先发制人,皱眉看我:“道友何故动怒?一件衣裳,破了便破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看着她用我的东西、弄坏我的裙子,还在这跟我念经,那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凉了。
“贾省知,”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他妈就是个强盗!”
说完我忍无可忍的扑上去跟她打成一团。
裙子的事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辅导员。
办公室里,贾省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像被欺负的是她。
“老师,我只是看那裙子好看,想试试……没想到张梦同学反应那么大,直接就动手撕了……”
“我家条件不好,我知道室友们都看不起我……我平时是节俭了点,但那是因为我知道父母辛苦……”
她句句往“歧视贫困”上引,辅导员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和李甜据理力争,说她偷用东西、破坏物品。
贾省知就抹着眼泪说:“她们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辅导员被吵得头疼,最后各打五十大板:“都是同学,要互相包容!一点小事别上纲上线!回去吧!”
回去?!
我看着贾省知走出办公室时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没人能治得了她了。
带我们项目组的王教授突然把我跟李甜叫去,脸色很难看。
“系里收到些反映,说你们在宿舍……品行有些问题,闹得很难看,影响很不好。”
他推了推眼镜:“项目现在是关键期,需要的是心无杂念、能团队协作的人。你们先回去调整一下吧,项目……暂时不用跟了。”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站不稳。
一年半。所有的熬夜、所有的数据、所有的希望,就这么轻飘飘一句,没了?
就因为贾省知几句莫须有的“反映”?
李甜当场就哭了。
我没哭。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再看看窗外,心里那把火烧得只剩下冰冷的灰。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
进门时,贾省知正优哉游哉地泡着她的枸杞养生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我看了她一眼,她们对我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挑衅微笑。
那一刻,我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在胸口百转千回后凝成了一块冰。
我打开手机,按下录音键,然后把手机揣进口袋。
“李甜,”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从今天起,她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我们都记下来。”
李甜红着眼睛看我。
“哭没用,骂也没用。”我说,“我们要让她,怎么吃下去的,怎么吐出来。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和李甜商量了好几个晚上,结合我俩的自身资源和信息,敲定了最终方案。
一个我俩都认为最适合贾省知也最可行的复仇方案。
我知道这招有点损,用毁掉一个人前途的方式去复仇,真的对吗?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毁掉我们项目时那得意的脸压下去了。
李甜是我们系的计算机大神, 但学校的核心防护墙太强,硬闯肯定不行,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