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熬夜改方案时猝死,一睁眼成了大渝朝的皇后,龙床还没捂热,就见太监捧着先皇遗诏闯进来,声嘶力竭喊“皇后娘娘,先帝有旨,您需殉葬!”。眼看白绫就要缠上脖子,我突然记起昨夜的细节——那双手的虎口有疤,而当今圣上,是个连剑都握不稳的文弱皇帝。
一、白绫勒颈的瞬间,我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明黄的帐幔还垂在身侧,昨夜残留的龙涎香混着陌生的墨香,还萦绕在鼻尖。我刚从“猝死改方案”的剧痛中缓过神,就被殿外的嘈杂声惊得坐起身——不是现代医院的消毒水味,是绣着金线的锦被,是头上沉甸甸的凤冠,还有铜镜里那张素未谋面却艳冠四方的脸。
“皇后娘娘!时辰到了!”
尖利的声音刺破殿门,一个穿着藏青总管服的老太监,捧着明黄卷轴闯进来,身后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小内监,每人手里都攥着一段白绫。老太监跪在地上,卷轴举过头顶,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先帝遗诏在此,皇后苏氏无子嗣傍身,德行有亏,需随先帝殉葬,以全皇室体面!”
殉葬?
我脑子“嗡”的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昨晚刷到的“穿书小说”剧情,居然真砸在了我头上。我穿成的是《大渝秘史》里的炮灰皇后,原主是武将之女,先帝为了拉拢武将势力才立她为后,可先帝一死,新帝宇文弘根基不稳,转头就用“殉葬”的法子,想把她和她背后的武将势力一起除掉。
“娘娘,莫要抗旨,”老太监抬起头,脸上是假惺惺的悲悯,手里的白绫已经递到我面前,“奴才给您留个体面。”
四个小内监立刻围上来,冰凉的白绫刚碰到我的脖颈,我突然想起昨夜的细节——
昨夜“皇上”来中宫侍寝,烛火昏暗中,我虽没看清脸,却记得他握住我手腕时的力道:指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道很深的旧疤,掌心还有常年握剑磨出的厚茧。可新帝宇文弘,我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是个自幼体弱的文弱皇帝,连剑都握不稳,更别说虎口有疤。
那昨夜的人,是谁?
“慢着!”我猛地偏头躲开白绫,脖颈被勒出一道红痕,却顾不上疼,盯着老太监冷声问,“先帝遗诏?我怎么不知道先帝驾崩前,召见过任何草拟遗诏的大臣?”
老太监脸色一僵:“娘娘休要胡言!遗诏加盖了先帝玉玺,岂容质疑!”
“玉玺?”我冷笑一声,突然想起原主母亲教过的防身术——小时候原主不爱学女红,偷偷跟着母亲练过几年拳脚,虽不算顶尖,对付几个小内监绰绰有余。我趁老太监愣神的瞬间,猛地起身,膝盖狠狠顶向离我最近的小内监腰腹,那小内监“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白绫掉在地上。
其他三个小内监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抓起地上的白绫,缠在手里当武器,目光扫过老太监:“李总管,你在宫里待了三十年,该知道‘殉葬’需有三卿六部在场见证,仅凭你一张嘴,就想让我死?”
李总管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却还硬撑着:“娘娘这是抗旨!陛下仁慈,才让奴才来传旨,若是闹到朝堂上,娘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