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南茅北马,道法传承千年,如今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我。
爷爷去世后,我只想守着古董店躺平,却被一枚诡异的“天官令”强行卷入一场九死一生的“天官斗法”。
他们都当我是个凑数的废物,却不知道,我这双眼,能看见一切煞气的根源。
第一章
我叫马坤,北马家最后一个传人。
这名头听着挺唬人,实际上,我就是个守着破古董店混吃等死的咸鱼。我们家那点“出马”的本事,到我爷爷那辈就断了传承,留给我的,除了一屋子积灰的“法器”,就一句神神叨叨的嘱咐:“坤儿,啥也别看,啥也别信,好好活着。”
我一直把这话当圣旨,直到三个月前,那枚“天官令”自己出现在我枕头边。
那是一块触手冰凉的黑铁令牌,正面刻着两个篆字“天官”,背面是一圈我看不懂的符文。我把它当成哪个客人的恶作剧,随手就扔进了柜台的杂物箱。
可第二天,它又回到了我的枕头边。
一连七天,天天如此。
我心里开始发毛。第八天晚上,我特意在房里架了个摄像头。一夜无事,早上起来一看录像,画面从头到尾都是一片雪花。而那块令牌,依旧安静地躺在我枕边,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这才想起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一个木匣子,说但凡遇到用常理解决不了的邪乎事,就打开看看。
匣子里没有秘籍法器,只有一本日记,和一副用黄布包着的……老花镜?
日记里,爷爷用歪歪扭扭的字记录了我们北马家真正的秘密。所谓的“出马”,只是对外人的说法,我们家真正的传承,是一种叫“望气”的本事。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气”——活人的阳气,死人的阴气,宝物的灵气,还有凶地的煞气。
而那副老花镜,就是开启“望气”的钥匙。
我半信半疑地戴上眼镜,再去看那块令牌。
世界瞬间变了。
原本平平无奇的令牌,此刻正散发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气,那黑气凝而不散,像一条细小的黑蛇,一头连着令牌,另一头……竟然穿透墙壁,指向了遥远的南方。
就在这时,令牌上的黑气猛地一震,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北马传人,马坤。天官斗法,即刻开启。地点:南城,许家老宅。”
声音消失的瞬间,我手一软,令牌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里,沁出一滴鲜红的血。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不在我那间乱糟糟的卧室里了。
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檀香的气息钻进鼻子,我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梨花木床上,四周是古色古香的陈设。窗外,月光惨白,照得院子里一棵老槐树的影子张牙舞爪。
“醒了?”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新中式黑衣,长发及腰的女人正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她长得很漂亮,就是那张脸冷得像冰,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一块沾了泥的石头。
“南茅,南烛。”她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