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刚柔桥很快就筑好了 —— 桥基是淡金的刚纹石,每块石都刻着 “刚则固,需柔润” 的字;桥栏是淡蓝的柔序藤,每条藤都绣着 “柔则活,需刚支” 的纹;桥面铺着刚纹石与柔序纱交织的板,踩上去又稳又软;桥的两端还立着 “刚柔柱”,柱上刻着两族护脉人的姓名,从刚岩、柔溪到刚小锤、柔小纱,每个名旁都泛着淡青的光,像在诉说 “刚柔共护” 的暖。

就在这时,阿禾胸前的初心核突然飘了起来,核身的淡青光对着刚柔桥晃去,光里的三力纹与桥的刚柔纹共鸣,桥中央突然冒出 “刚柔果”—— 果是双色的,一半淡金(刚序气)、一半淡蓝(柔序气),果皮上刻着刚柔两族的护脉口诀,果蒂处缠着刚柔藤的丝,丝与初心核相连,像在借核的气养果。

刚岩伸手摘下刚柔果的淡金半颗,果刚入手,就化作淡金的刚序气,融进他的刚纹锤里,锤上的刚序纹泛着更亮的光,还多了道淡蓝的柔序丝:“这果能让我的锤更活!以后砸僵石,再也不怕锤裂了!” 柔溪摘下淡蓝半颗,果化作淡蓝的柔序气,融进她的柔序带里,带尾的泉脉珠泛着更润的光,还多了道淡金的刚序纹:“这果也能让我的带更稳!以后引泉脉,再也不怕带断了!”

两族的人也跟着分刚柔果的碎瓣,刚序族的人吃了淡金瓣,甲片上多了柔序丝;柔序族的人吃了淡蓝瓣,衣摆上多了刚序纹;连刚小锤和柔小纱都分了小瓣,刚小锤的小锤多了柔序铃,柔小纱的纱袋多了刚序纹,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像在为刚柔的和解高兴。

可就在这时,刚柔果的果核突然泛黑,淡黑的 “反衡影” 从核里飘了出来 —— 影是团没有形状的雾,雾里裹着 “刚柔终相克” 的碎字,雾一靠近刚柔桥,桥栏的柔序藤就开始发黄,桥基的刚纹石也泛了点灰,连刚小锤锤上的柔序铃都弱了些。反衡影对着刚岩和柔溪冷笑:“别高兴得太早!刚是刚,柔是柔,现在和,早晚也会相克!刚太甚会吞柔,柔太甚会融刚,这是天生的敌,不是靠座桥就能和的!”

刚岩握着刚纹锤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这影…… 说的是真的吗?刚柔真的早晚相克?” 柔溪握着柔序带的手也沉了些,眼里也有了慌:“要是真的,咱们现在和,以后岂不是更难过?” 阿禾赶紧举起初心核,核身的淡青光对着反衡影晃去:“别信它!它是怕刚柔和,怕衡之道成!刚柔不是敌,是友,是一起活的序,不是相克的仇!”

反衡影见阿禾反驳,冷笑着往刚柔滩的深处飘去,雾里还留着 “等着瞧” 的冷语,最后消失在超初始序雾里。阿禾看着影消失的方向,对着刚岩和柔溪说:“这影和我们之前遇到的终忘魇是同源的,都是怕变、怕和的气。咱们只要记住刚柔相济的理,一起护脉,它就害不了咱们!”

刚岩和柔溪也醒了,刚岩举着刚纹锤对着桥晃:“对!咱们刚柔族一起活,一起护脉,什么影都不怕!” 柔溪也挥着柔序带对着桥晃:“以后刚柔桥就是咱们的界,也是咱们的连,再也不分东和西!” 两族的人也跟着喊:“刚柔共护!刚柔同活!” 喊声裹着灵脉气,传到刚柔滩的每个角落,刚纹堡的光更亮了,柔序帐的铃更脆了,脉流界的灵脉气也更活了,像在为这场和解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