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柔溪也走到藤叶旁,轻轻摸了摸叶片 —— 柔序纱般的软嫩里竟裹着刚序气的坚实,不像她的柔序带那样易断,反而像握着缕缠着矿丝的泉流,又软又韧。她看着藤叶上的活脉铃音,铃音旁也多了行小字:“柔需刚支,方不散”,柔溪突然想起,之前柔序族的柔序带总在引脉时断,要是裹着点刚序气,说不定就不会断了。

刚序族的孩童 “刚小锤” 握着小刚纹锤,跑到刚柔藤旁,锤尖对着藤茎轻敲,敲出的不是 “铿锵” 声,而是带着柔序铃音的 “叮咚” 响,他高兴地喊:“族长!这藤敲着不硬!还能响!” 柔序族的孩童 “柔小纱” 提着柔序纱袋,往藤叶上撒了些灵脉粉,粉落在叶上,竟凝成细小的刚序纹,她也笑着喊:“首领!这叶能结刚纹!不软了!”

阿禾见两族的态度软了,赶紧说:“刚首领,柔首领,你们看这刚柔藤 —— 茎刚叶柔,刚不裂,柔不散,这才是活的序。刚序族储脉没错,可要是没柔序族的流脉,脉气憋在石里早晚会腐;柔序族流脉也没错,可要是没刚序族的储脉,脉气散在纱里早晚会干。刚柔相济,脉才活,滩才稳啊!”

刚岩看着刚柔藤,又看了看脉流界慢慢活过来的灵脉气,突然醒了,举着刚纹锤对着族里人说:“阿禾说的对!咱们之前太固执了,只知刚,忘了柔。以后储脉的同时,也学柔序族流脉,让脉气转起来!” 刚序族的人也跟着点头,刚小锤举着小锤对着柔小纱笑:“以后咱们一起护脉吧!我帮你把柔序带裹刚纹,你帮我把刚纹锤缠柔丝!”

柔溪也笑着说:“我们也错了,只知柔,忘了刚。以后流脉的同时,也学刚序族储脉,让脉气稳下来!” 柔序族的人也跟着附和,柔小纱提着纱袋对着刚小锤晃:“好啊好啊!以后我教你引泉,你教我砸僵石!” 两族的人瞬间没了之前的争执,反而围在刚柔藤旁,七嘴八舌地讨论怎么让刚柔和起来,滩上的刚纹石不颤了,柔序纱下的灵脉流也快了,连空气里都透着 “和” 的暖。

刚岩走到柔溪身边,握着刚纹锤的手也软了些:“之前是我太急了,不该说要移帐的话。咱们刚柔族住在同一片滩,本就该一起护脉,不是各过各的。” 柔溪也握着柔序带笑:“我也有不对,不该说不管你们的话。以后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再争了。” 两族的首领相视一笑,刚序族的锤与柔序族的带轻轻碰了碰,没有刺耳的碰撞声,只有柔和的 “叮咚” 响,像刚柔藤的花芯在笑。

“咱们一起筑座‘刚柔桥’吧!” 阿禾突然提议,指着脉流界的方向,“桥基用刚序族的刚纹石,让桥稳;桥栏用柔序族的柔序藤,让桥活;桥上再刻上刚柔两族的护脉纹,让刚柔永远一起活!” 刚岩和柔溪都点头,刚序族的人立刻去搬刚纹石,每块石都刻着刚序纹,还留着能缠藤的槽;柔序族的人则去采柔序藤,每条藤都缠着柔序丝,还带着能粘石的灵液。

阿禾和木芽、水纹也跟着帮忙 —— 阿禾用小矿锤帮刚序族凿石槽,锤上的初心核碎片泛着光,让石槽更光滑;木芽用灵脉草帮柔序族催藤长,草上的超初始序芽泛着光,让藤长得更快;水纹用小木桨帮两族引灵脉,桨上的初心核碎片泛着光,让桥基的灵脉流更顺。刚小锤和柔小纱也没闲着,刚小锤帮着搬小石,柔小纱帮着缠小藤,两人还在桥的角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像在为这座桥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