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白璐笑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泡面糊弄我。
顾云洲也笑了，心里那点因为项目而产生的焦躁，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抚平了。
你项目还要做多久？白璐问。
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
那我等你吧。白璐拿出手机，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在这儿玩会儿手机，不打扰你。
这……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顾云洲连忙说。
那你做完送我回去呗。白璐理所当然地说。
顾云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好。
接下来的时间，顾云洲效率奇高。白璐就安静地坐在旁边，戴着耳机看视频，偶尔抬头看看他专注的侧脸。实验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感。
顾云洲第一次觉得，加班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项目终于搞定。顾云洲保存代码，关闭电脑，长长地舒了口气。
搞定啦？白璐收起手机。
嗯。我们走吧。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影子被拉长又缩短。晚风带着凉意，但顾云洲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今天……谢谢你。顾云洲说，饺子很好吃。
客气什么。白璐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以后别老那么拼命，身体要紧。
嗯。顾云洲应着。沉默了一会儿，他鼓起勇气，喊了一声，白璐。
嗯？
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顾云洲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他需要明确的定义，需要确认这个进程的状态。
白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狡黠的光。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顾云洲老实回答，我的逻辑分析模块，处理不了这种模糊问题。
白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云洲，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不过，还挺可爱的。
所以呢？顾云洲执着地问。
所以……白璐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仰起脸。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咯。
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汪清泉，清晰地倒映出他有些呆愣的脸。顾云洲的心脏砰砰直跳，血液冲上头顶。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很轻，很快，像蝴蝶掠过水面。
一触即分。
顾云洲像是被自己大胆的举动吓到了，猛地后退半步，脸瞬间红透，手足无措。我……我……
白璐也愣住了，脸上泛起红晕。她抿了抿嘴唇，然后低下头，小声说，你……你这算是盖章确认了吗？
算……算吧？顾云洲的声音都在发抖。
白璐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男朋友，以后请多指教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