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想要钱可以,让你女儿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去民政局门口等着,我要跟她离婚。”
果然,不出半小时,陈初晴就火急火燎赶到医院。
我平时生意上的应酬很多,喝酒喝到胃出血更是家常便饭,然而病床前却从来没有过陈初晴的影子。
她宁愿花高价请护工,也从不到我病床前来晃一圈。
理由很简单,她说自己闻不惯医院的消毒水味。
可现实却啪啪打脸。
上个月周俊生跟人在酒吧打架住进医院,陈初晴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病床前,亲自煲汤嘴对嘴喂给他喝。
回忆在一声嗤笑中戛然而止。
“你能不能消停点,别整天跟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还拿离婚来威胁我,甚至连我妈都惊动了。”
她一身名贵礼服,脸上妆容精致随时能进组拍电影的程度,但表情却很是耐人寻味。
“舒东,五年前你为了向我表明爱意,在安安出生后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也就是说,安安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血脉,当然了,她也是我的宝贝女儿,如果你我真走到离婚那一步,安安的抚养权我一定会争,况且我还年轻,以后肯定会跟下一任丈夫生很多孩子,你就不一样了,孤家寡人,断子绝孙,啧啧啧,那滋味光想想都觉得凄凉。”
一通发泄完毕,她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头上还包着纱布就赶回公司开例会,尽管时不时会出现头晕想吐的症状,但还是坚持到了散会。
不知为何,员工今天看我的眼神充满打量,更多的是同情。
我出门透口气的功夫,就听到几名员工在窃窃私语。
“诶,你们说,老板真的被陈总监绿了吗?”
“那还能有假,我前几天休婚假去海边度蜜月,正好撞见陈总监和她那位发小手拉着手在情侣酒店大厅登记入住呢。”
“还有还有,老板的掌上明珠,那个刁难任性浑身公主病的小丫头,已经明目张胆的在公共场所喊陈总监那位奸夫爸爸了。”
其中一名女员工连声为我鸣不平。
“咱们大Boss这么好的男人,高大帅气又多金,关键还温柔顾家,陈总监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前几个月在外网社交媒体刷到过她发出来的视频,浏览量很高,但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周围几人忙凑过去询问,“什么情况?”
我闪身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八卦谈话,也成功要来陈初晴在外网社交平台的ID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但当我真正点进主页那一刻,悬着好久的心还是死了。
里面内容全是陈初晴和周俊生在各种场所翻云覆雨的视频。
有些甚至连码都没打。
最近的一次,视频上传时间显示昨天。
我躺在医院接受治疗,陈初晴却和和周俊生在我的卧室里肆意放纵。
大床上,沙发里,阳台处,均无一幸免。
我默不作声按下保存键。
等陈初晴收到法院下批的离婚协议时,我已经坐在开往国外的邮轮上了。
自年轻时候就萌发在心底的环球旅行梦,终于在年近三十岁生日这天实现了。
我先后去了沿海途中很多个国家,见到了高中地理课本上提到的“东方十字路口”马六甲海峡,也切身领略了非洲草原上动物大迁徙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