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你悄悄把你爸爸口袋里的钥匙拿来,帮阿姨开门,好不好?”
团团没出声。
就当我以为她已经走了的时候,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得救。
可我刚走出门,就被司机老张抓了个正着。
他抢过团团手中的钥匙,将我重新拽回画室内。
“夫人,你怎么还让我家孩子明知故犯呢?”
“我就是个打工的,可不敢为了你和先生对上!”
“先生走之前特意强调了,谁要是放你出去,明天就会被辞退!”
团团被老张抱着,不解地看着我。
“夫人,你这么大人还会尿床吗?”
我顺着团团的视线,看着湿透了的地毯,羞愤得几乎快要晕过去。
老张更是对我露出鄙夷的目光。
砰的一声,我再次被关进了画室。
我从来都没有想此刻这样恨过陆辞渊。
恨他为了沈晚晚几句似而非似的话,就不顾我的死活。
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神最后的宣判。
一阵冷风拂过,我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看着半开的窗户,心里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画室在二楼,靠近窗户的地方是草坪。
现在正值夏季,草长得格外茂盛。
如果我从二楼跳下去,绝对不会丢掉性命,顶多骨折。
可我要是在画室等待救护车,只会迎接死亡。
想到这里,我扶着墙,缓缓朝着窗户走去。
我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跳了下去。
一阵强烈的冲击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尝试着动弹,却发现身体像被重锤击中一般,无法自如地移动。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骨折了,但至少,我还活着。
我扶着墙,缓缓朝门口走去。
短短几十米,我走得格外艰难。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腹中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让我几乎无法直立。
可我不敢停下来,生怕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逃走了。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
她的胎动变得异常剧烈,仿佛在挣扎着想要出来。
好在我成功逃了出来。
这时一辆跑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可不出三秒,又倒车停在我面前。
肩宽腿长的男人快步走来。
我抬头一看,是霍兴修。
谢辞渊的好兄弟。
我看着他身后的跑车,嘶哑开口。
“我快生了,你能把我送去医院吗?”
霍兴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直接上手摸了摸我擦破的皮肤。
他看着指腹上的血,不以为意道:
“嫂子,你这是又玩的哪一出?这次装得还挺像的。”
我捂着肚子,皱眉道:“我没和你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了。”
“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敢担责,我先给谢哥打个电话。”
比起我,谢辞渊显然更重视他的好兄弟。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谢哥,你老婆好像要生了,需要我帮你把她送进医院吗?”
“不用送!你少搭理沈诗然,别被她骗了!”
霍兴修啧了声,继续补充道:
“可是我看嫂子脸色不好看,万一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有点问题呢?”
那头传来沈晚晚的催促声,谢辞渊最后只是让霍兴修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