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尖叫出声,最后却只能本能地蜷缩着身体,试图缓解那股撕裂般的痛感。
我摸索着找到一块布,咬在嘴里,防止自己因为疼痛而咬伤舌头。
脑海疯狂搜索可以求助的人,我最后还是拨通了继母的电话。
她是沈晚晚的亲妈,要是她开口,谢辞渊肯定不会拒绝。
“徐姨,我被谢辞渊关在房间里了,你能赶过来放我出去吗?”
徐姨喊了声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声音格外的大。
甚至还将我的话扭曲地复述了一遍。
“什么?你说你无聊,要我现在去谢家陪你?”
“可是我女儿快要生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不行吗?”
徐姨那边还没说完,手机就被谢辞渊抢了去。
“沈诗然,算我求你了,晚晚现在正在生产关键期,你把人家亲妈叫过去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电话也是,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要把做手术的医生一起抢过去?”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小肚鸡肠呢?非要在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争个先后。”
嘈杂的背景音里,夹杂着沈晚晚的撒娇声。
“辞渊哥,你快点去换衣服,都说孩子会像第一眼看到的人。”
等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只有断线的嘟嘟声。
再次打过去,我已经被谢辞渊拉黑了。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我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力量也在逐渐流失。
但我不能放弃,为了孩子,我必须坚持下去。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袭来,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汗水混合着泪水,流淌在我的脸上,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有人吗?有人能救救我吗?”
我无力地拍打着门,声音微弱而绝望。
但门外只有寂静,没有回应。
我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我感到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隔着门,我听到司机老张的声音。
“太太,是您在房间里面吗?”
“是我,快放我出去,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听到我的求救,门外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过了好久,才传来老张犹豫的声音。
“太太,先生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不准给您开门。”
“您也真是的,怀着孕还闹什么,等孩子出生,谢家的财产不都是您孩子的吗?”
“何必眼皮子浅,非要和妹妹争拿一星半点的遗产呢?”
我奋力敲打着门,拼尽全力嘶吼。
“别走,求你了,你开门看看吧,我是真的要生了!”
“我要是真的死在了画室,你真的不怕谢辞渊回来开除你吗?”
可回应我的,却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因为我制造出来的噪音,陆陆续续吵醒了不少佣人。
却没有一个人替我打开门。
他们都在劝我大度,不要胡闹。
只有老张的女儿隔着门小声问我。
“夫人,你怎么了?”
她奶声奶气的,似乎刚睡醒。
听到她的声音,我顿时来了精神。
团团还是个小孩子,谢辞渊绝对不会对她嘱特意交代什么。
想到这里,我立马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