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软,将枪放下:“许嘉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唇角微勾,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
我带人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徐清荷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扑倒在我脚下,全无女佛子的超然,满嘴都是:“阿墨杀了她!”
我眯眼笑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一个飞踢,踹掉她三颗牙。
宋墨狠狠给了我一个嘴巴。
可惜他不知道打人怎么样才最疼。
耳光这东西,会打和不会打,差别很大。
好在我初到南洋那阵,挨得次数多了,慢慢就摸索出门道了。
手指和手掌打人,听着唬人,却是空有响声。
要想让人疼得狠些,得学着手腕使力。
我一巴掌甩过去,连着五指回勾。
宋墨脸上瞬间多了五道血红的印子,鲜血泊泊流出。
我无视他的愤怒,扬起头一字一句:
“宋墨,为什么背叛我?”
他轻笑,从病房找来一面镜子,抵在我脸上:
“许嘉茉,你看看,你哪有半分当年清纯美好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镜中的女人。
唇色妖艳,气质精明,浑身上下写着三个字“不好惹”。
“所以,清纯美好能帮你搞定商会,能托举你成为大佬吗?”
我笑了,大抵男人总是这么贪心。
你柔弱清纯的时候,他嫌你没有价值。
你精明能干的时候,他嫌你面目全非。
宋墨不看我,跪在地上,颤抖着吻怀中的徐清荷:
“清荷,别难过,我爱你,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南洋季风摇曳着窗外的叶片,为他们投下斑驳的光影。
好像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璧人,而我是那个恶毒女配。
我眼眶湿润,心里下了一场雨。
雨里是16岁的宋墨支支吾吾拿着一包卫生巾。
红着脸指着我染血的白裙:“你好像来那个了”。
是29岁的宋墨,心疼吻净我的血,小心为我上药的样子。
徐盈盈挑衅的短信每天都在继续:
“阿墨需求好大,每次都留下红痕。”
“阿墨说他后悔了,后悔当年救你。”
“姐姐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死了。”
“姐姐,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呢?”
我从来不回,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阿屿,可以了,动手吧。”
我很长时间没再见宋墨。
与此同时,宋墨整日焦头烂额。
最近倒霉的事太多。
不是东边丢了一批货,就是西边交易被拦下。
榻上的徐清荷清纯婉转,可一到涉及商会的问题,她只会捻着佛珠说:
“阿墨哥哥,这可怎么办?我为你诵经祈福。”
他忍不住想,如果是许嘉茉在会怎么样?
她会为自己出谋划策,甚至为自己摆平一切。
他想到刚刚出狱,与许嘉茉重逢的那一天。
尽管她已经刻意掩饰,他仍从她身上嗅到了那种凌厉的气场。
浑身上下透着九个字:我更强,我不再需要你。
许嘉茉塞给他200万,说是在其他商会打杂存下的。
她说要带他走,离开南洋。
可他怎么甘心被女人养。
他要做一番事业,而她全力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