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见过我爸酒后发疯的样子。
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从那之后，只要我爸喝醉回来。
我第一时间就是去厨房藏刀。
说实话，我也怕。
可如今外公外婆早都不在了，没有可顾虑的了。
她还在忍。
看着站在厨房里对着我妈骂骂咧咧的几个人。
她没有任何辩解和抱怨。
转过头，简单上了点药，忍着手上的痛继续炒菜。
满满当当的一大桌菜，都没等我妈。
大家就坐上了桌，开始吃了起来。
说说笑笑的，好一番热闹。
等我妈拿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时候。
菜都被吃了一大半。
甚至连我妈的位子都没给留，小孩子那桌也没有我的位子。
我看着桌上其乐融融的一群人。
大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问道：“我妈坐哪里？”
大家看了一眼，没有回话，继续低头吃着饭。
3
奶奶指了指墙角那个破旧不堪的小小折叠桌。
“我给你们夹点儿菜，你们就坐那儿吃”
说着起身，像是给家里的小狗喂剩菜剩饭似的。
往手上的盘子里敷衍的夹了一些菜递给我妈。
连一块肉都没有。
我妈依旧面不改色，毫无怨言地接了过去。
那一瞬间，甚至觉得她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不难过、不生气、也不抱怨。
可我受不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
结果累死累活地忙了半天，连口饭都不能好好吃。
我一把抢过我妈手上的盘子，发了疯似的，狠狠摔在地上。
“吃什么吃，我们又不是要饭的！”
“奶奶，你有三个女儿，5个儿子、5个儿媳，凭什么厨房里永远都是我妈一个人在忙”
“她做了一上午菜，桌子上连个位子都不给她留，你这么偏心，就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
随即又指着桌上的亲戚们，大骂。
“还有你们，吃着我妈做的饭，说着我妈的不是，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做啊”
“一个个跟那猪圈里的猪一样，到点就开饭，吃完饭就躺平”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片刻沉默后，辱骂声瞬间此起彼伏。
我爸和奶奶还没来得及动手。
大姑却一个箭步上来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反了你了！小孩子家家的，还敢辱骂长辈，你妈没把你教育好，我替她教训！”
说着又要来打我。
这时，一向忍气吞声的我妈忽然走到我堂哥面前。
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他两巴掌。
非常响亮的两巴掌，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大姑立马跑到堂哥跟前心疼地摸着他的脸。
大声呵斥道：“大嫂，疯了吧你，敢打我儿子，你要造反吗！”
“你不是嫌我女儿不敬长辈吗，你儿子刚才在厨房骂我，我教育一下怎么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我妈这样反抗他们。
大家十分震惊地看向我妈。
都没想到一向谨小慎微、委曲求全的人。
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奶奶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受了委屈，气得拿着扫帚就要打我妈。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们赵家的命根子！”
看我奶奶动手，一群人瞬间气焰又嚣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