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贪心！」
「想投资赚快钱！」
「结果遇上诈骗团伙！」
「欠了一屁股债！」
我手指轻敲桌面。
「继续说。」
孙浩小声补充。
「我那时候早跟她分手了。」
「她求我帮忙，我没理...」
「谁知道她那么傻去借高利贷...」
我拿起合同。
「签字。」
「然后永远消失。」
孙家父子赶紧签了字。
逃似的离开会议室。
助理小声问。
「陈总，需要针对他们吗？」
我摇头。
「丧家之犬。」
「没必要。」
晚上我回到酒店。
却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林小雨蹲在地上捡番茄的样子。
还有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
最终我拿起电话。
「查清楚林小雨家所有情况。」
「包括她丈夫和孩子的。」
三天后报告送来。
比我想的还惨。
林小雨和孙浩分手后发现自己怀孕。
坚持生下来。
结果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
她打工时认识现在的丈夫王强。
王强愿意接受孩子。
两人凑钱开了便利店。
结果被孙浩暗中使绊子。
生意做不下去。
王强去理论被打断腿。
林小雨借高利贷给孩子治病。
利滚利到现在还欠五十万。
我放下报告。
站在落地窗前看江城夜景。
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接起来。
是林小雨的声音。
「陈默...」
她哭得厉害。
「能不能借我点钱？」
「妞妞发病了...在医院抢救...」
「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赶到医院时。
妞妞还在手术室。
林小雨蹲在走廊角落。
王强拄着拐杖来回踱步。
「陈总！」
王强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
「求您帮帮我们！」
「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林小雨抬头看我。
眼睛肿得像桃子。
「医生说手术要三十万...」
「我凑不到...」
我直接去找了院长。
表明身份和愿意承担所有费用。
院长亲自安排最好的医生。
一小时后妞妞脱离危险。
被送进VIP病房。
林小雨站在病房外看着我。
「钱我会还你的。」
「可能...要很久很久...」
我没接话。
看着她身上的旧外套。
「明天我让人送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过来。」
她急忙摇头。
「不用！真的不用！」
「你已经帮了大忙了！」
王强却拉住她。
「小雨！别倔了！」
「妞妞后续治疗还要钱！」
「我们...」
林小雨猛地甩开他。
「闭嘴！」
然后对我鞠躬。
「谢谢您，陈总。」
「钱我一定会还。」
「其他的...我们不敢奢求。」
她叫我陈总。
疏离得像个陌生人。
我莫名火大。
「随你。」
转身要走。
却听见王强在骂林小雨。
「你装什么清高！」
「妞妞的病怎么办！」
「下次还能找谁借！」
林小雨声音发抖。
「我就是去卖血也不会再求人！」
我脚步顿住。
回头看见她蹲在地上哭。
王强拄着拐杖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