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走。”她开始整理文件。
“我看了你提交的初步内容，很棒。”李哲走近几步，“一起吃个晚饭？我们可以聊聊项目进展。”
林晓雯想拒绝，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餐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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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附近的小餐馆里，气氛微妙。
“你为什么离开？”林晓雯直接问道，五年来的疑问压在心头太久。
李哲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当时我家里出了事。父亲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一夜之间，我们失去了一切。”
他停顿片刻，仿佛在整理回忆：“我不得不辍学，打工帮家里还债。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更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林晓雯怔住了。她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这一种。
“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李哲苦笑：“那时的我，自尊心比天高。”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那你母亲...”他小心地问。
“癌症晚期。”林晓雯简短回答，“我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
李哲眼中闪过痛楚：“如果我能早点知道...”
“都过去了。”林晓雯打断他，语气比想象中冷静，“我们现在只是同事关系。”
话虽如此，当她抬头看到李哲眼中的愧疚与关心，心跳还是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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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进行得并不顺利。尽管林晓雯的内容获得了客户初步认可，但公司内部阻力不小。
周一早晨，王经理将她的方案扔在桌上：“客户要求增加传统广告投放，你的内容营销只能作为辅助。”
“但是数据显示...”
“数据会骗人，林晓雯。”王经理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在这行干了十几年，知道什么是稳妥的做法。”
林晓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下班后，她独自留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需要第二意见吗？”李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仔细看了她的方案。
“王经理的做法确实保守，但并非全无道理。你的想法很新颖，但缺乏商业转化的保障。”他指着屏幕上的内容日历，“如果在这里加入几个促销节点，既保持内容调性，又能确保短期转化率。”
林晓雯惊讶地发现，李哲的建议一针见血。
他们一起工作到深夜，完善方案。当最终版本完成时，林晓雯不得不承认，经过李哲调整的方案更加成熟可行。
“谢谢。”她轻声说。
李哲微笑：“你的创意很棒，我只是帮忙加了点商业考量。”
那一刻，林晓雯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他。
第四章
修正后的方案获得了客户的高度认可。公司决定成立专项小组，由林晓雯牵头实施。
这一成功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同事们的孤立感更加明显，尤其是王经理，几乎公开表示不满。
“别太在意。”午餐时，新来的设计师赵小雨安慰她，“王经理只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