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还不错,比之前那个漏雨的牛棚强多了。就是这男人……怎么老盯着我看?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我可得保护好我儿子。】
那道声音又来了!
我浑身一僵,目光锐利地射向周晚anan宁。
她被我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孩子往身后拉了拉,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鸡。
可她明明嘴巴紧闭,一个字都没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听到她的心声?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陈卫国,唯物主义战士,怎么会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一定是幻觉。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里屋说:“你们娘俩睡里屋,我睡外面客厅的沙发。”
说完,我便转身去厨房,准备烧点热水。
【哟,还挺绅士?不像上个老光棍,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看来这军人同志,素质还是高一些。不过……睡沙发?这怎么行,万一落下病根,以后出任务怎么办?】
我舀水的动作顿住了。
这声音……清晰得不像是幻觉。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故意沉着脸,从厨房走出来,语气生硬地说:“别想太多,我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一个屋。你最好也安分点,别动什么歪心思。”
周晚宁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见底,却又带着倔强和戒备,像受了惊的小鹿。
她飞快地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孩子的手,对我鞠了一躬。
【歪心思?我能有什么歪心思?我一个哑巴,带着个孩子,能安安稳稳活下去就不错了。这男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在关心你的老腰啊,大哥!】
噗。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女人的内心戏未免也太丰富了。
表面上柔柔弱弱,一声不吭,心里却跟开了弹幕一样。
有点意思。
我强忍着笑意,板着脸,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起来做饭,家里的活你全包了。”
我倒要看看,她心里又会怎么吐槽我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大家长”。
果不其然。
【六点?鸡都没起这么早吧?还家务全包?合着我真是来当免费保姆的?行,你等着,明天早上我给你做一顿“黑暗料理”,齁死你个王八蛋!】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跟一个哑巴置气,没必要。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好像真的能听到她的心声。
这个发现,比组织上给我发媳妇儿还让我震惊。
夜里,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来覆覆去睡不着。
里屋很安静,只能听到母子俩清浅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这个叫周晚宁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不能说话?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还有,我为什么能听到她的心声?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没有答案。
【这沙发肯定不舒服,明天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回床上睡。要不……晚上在他水里加点安神助眠的草药?不行不行,万一被人发现了,当成特务抓起来就完蛋了。】
【还是得搞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钱最可靠。等安顿下来,就去后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药材或者猎物,拿到黑市去卖。】